br> 想到此,沸腾的心绪似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宁承熙连忙调整不知何时加快的呼吸,突然想起另一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宁承熙还是没忍住旧事重提道:“葭葭……那晚你究竟为何生气?” 葭葭:“……” 他还纠结呢? 想起那个故事,葭葭又有点生气了。但听到宁承熙唤她的名字,眸光如落下的星子。这次她居然没有迁怒他的想法,而是在想或许她能趁着这个机会给男主洗脑一下感情观,事在人为嘛! 葭葭突然站起来坐到宁承熙身边,直直看着他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真心愿意听,我很乐意给你解释。” “我生气的点就在于你父王和你母后的情深义重都被世人传为佳话了,他居然还有后宫妃嫔,除你之外还有别的皇子,可是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宁承熙愣住了,他张了张唇还没发出声音,就被葭葭抬手打断:“你不要跟我说帝王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在我这里只要是立深情人设的男人,都是一个标准。我不在乎别人认不认同,反正我不会改变看法。” “你认为,何为真正的感情?” 葭葭一心想要传播男德思想,全然忘了这样的话跟一个对她有不知名情愫的男人讲是会让人多想的。 宁承熙呼吸一窒,心神不知不觉就乱了,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红光微闪。 葭葭对他谦虚求教的态度很满意,自己接下话头: “我认为感情是独占和专致,宁愿情浅,也不愿两者之中插入别的人。” 她生怕他听不明白,举例道:“你的父王有别的女人,帝王都这样,所以大家都觉得很正常,还赞他集万千宠爱于一人,道他深情。可你的母后同样很多追求者啊,她却只选择了你父王,只爱他一人,甚至为他放弃了神女的一切,王上的深情对上王后是不是就不够看了呢?” 宁承熙脑瓜子嗡嗡的,葭葭的看法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若是被世人评判,也算惊世骇俗。可他莫名觉得很有道理,即使有些词他甚至都听不懂。 “当然,我不是很赞同他们这种……牺牲自我,又不顾他人死活的感情。” 葭葭抚了抚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原貌,“我觉得还是爱自己更重要,每个人身上都有责任,也不必为了区区一个爱字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顾好自己之余,再谈所谓的感情。我说的情浅不是指用情不深,或是不为对方付出,而是没有必要牺牲自己,甚至是献祭式的牺牲。” 奈何这就是剧本写给她的宿命啊,葭葭想起这茬心情就一言难尽,“……话说回来,反正对我来说,我只能接受一对一,连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做不到的男人就别自诩深情了。” 宁承熙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啊,”葭葭认真地看着他,洗脑道:“也不是说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毕竟世事难料,世间多得是生离死别,不同阶段喜欢的人不一样也正常。” “但不论何时,伴侣关系之中只能有两个人。若是彼此爱意消磨殆尽,分开另找便是了,就是不能同时,身心都得保持彼此唯一。” 也别搞那种我的心属于你,我的身体却要无奈地属于很多人,反正都小说了,找什么现实向的借口呢。 葭葭一套一套说完后,兴奋的心情自己先冷了下来。 突然某一刻,她甚至厌弃自己,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道理再简单,哪怕在现代世界里,她也没见过有几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忠心不贰,要么快餐般轰轰烈烈之后分道扬镳,要么就是天长日久磋磨人心,最后相看两厌。 她凭什么认为一个古代男人能理解他,何况他还是贵族阶级的皇子。虽说是从寺庙长大的吧……也不耽误他被时代耳濡目染。 罢了……葭葭及时收回所有的期待和奢望,对听完之后被震住了,异常沉默的宁承熙找补道:“我是这么想的,可惜世道不如我愿。你就当我在说梦话,听听就过了。” 但是有一点她很在意,即使不和宁承熙发展成那种关系她也在意。 葭葭站起来吹了吹冷风,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反正若我有伴侣,我的要求就是这些,绝对不会改变。” 她想起剧本里的女主结局,突然心生悲伤,“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死了,我甚至希望做我伴侣的人为我寡一辈子呢!” 对啊,男方也可以守寡,贞节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被抛到这个世界算她倒霉,她真怕最后不能逆转结局,说这番话的确是意有所指。 实则宁承熙沉默,是在脑子里不停回味葭葭所说的话,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