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解气的话,阉了再杀?” 灵依以为这只是葭葭生气了想多折磨狼妖几下,她也很乐意给自家圣女出气。可是都过好几天了,葭葭一心养伤,根本不过问。 “还有那个小姑娘,说句不好听的,她和狼妖简直是一个德行,最近都在房间里闹呢,骂我们不让她出去。” 还好一贫如洗的房间,没有东西让她砸,就是跟狼妖一样吵得让她心烦。 葭葭看着灵依愤愤不平的样子,发现她的性格何尝不是多面的呢,她只在长辈同门面前胆怯包子,加上有点恐男,面对妖魔可是刚得很。 葭葭寻思她把那对美女野兽晾得差不多了,起身道:“那咱们去看看她吧。” 说起来这个犯斯德哥尔摩的女孩,葭葭是有点生气和郁闷的。 如果能把她扇醒,葭葭会毫不犹豫甩一巴掌过去。可要真有用她早清醒了,也不会臣服于狼妖的暴力之下,对他产生依赖感。 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葭葭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两人走到女孩住的房门,灵依率先推开,就见身着绯红衣裳的女孩把茶壶扔了过来,她们连忙闪开,茶壶便砸到了地上,摔成碎片。 红衣女孩对她们怒目而视,颐指气使道:“你们怎敢如此关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回到我爹身边,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灵依最受不了她这种命令语气了,还记得给她找衣服的时候,她嫌自己找的颜色寡淡,宁愿走光都不换,后来自己翻遍储物袋找到一件颜色浅红的衣裳,她才肯穿。 灵依本来是不想对凡人恶语相向的,却还是忍不住撇撇嘴道:“你怎么不在狼妖面前这么横啊,因为你知道我们不会打你吗?” 红衣女孩听到狼妖两个字身体条件反射颤抖了起来,坐在榻上把自己抱成一团。 葭葭见她自己安静了,才走上前温声道:“你叫翊儿是吧?如今狼妖已被抓住,我们也无意拘着你。不如你把自己的家门住处报出来,我们送你回去?” 看这女孩面容明艳美丽,裸露在外的皮肤细嫩滑润,白如玉璧。被狼妖打出的新伤不少,却没有陈年老疤,加上她那娇气蛮横的模样,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她兀自沉浸在恐惧中蜷缩了半晌,怯生生抬起头,看到的是那天被她刺伤的女子。她好像不计前嫌,还温柔地说要送她回家。 半晌,翊儿低声道:“对,对不起……” 葭葭和善地笑了笑,对她伸出手道:“没关系,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吗?” 灵依口瞪口呆地看着葭葭伸手拉起红衣女孩,一下子不懂她的操作了。 明明在背后怄气得要死,她不相信师姐这么快就原谅了翊儿刺伤她的行为。 她正风中凌乱,却见葭葭对她眨了眨眼,转头又对翊儿安抚拥抱,拍着她的背。 灵依:“……” 葭葭仿佛没什么隔阂地牵着翊儿的手出了房门,然后带她到了关押狼妖的地方。 一进门,翊儿就被鲜血淋漓的狼妖吓到了,连忙躲在葭葭背后,又忍不住偷瞄他。 狼妖见到翊儿更是激动得狂喷口水,大喊道:“翊儿!快救我出去!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毛病,天天折磨我!” 他指的自然是灵依,只见对方瞪过来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葭葭把翊儿推到前面,给了她一把长剑道:“别客气,我特意留给你处置的。” “你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欺负你,囚禁你,对你的身心造成了极大伤害。” “只要你一剑朝着他的头颅砍下去,你就可以报仇,你的梦魇和耻辱就可以结束。” 说罢,葭葭就站到一边等待结果。 翊儿听到她说的话之后确实有所触动,眼神里的恨意是刻骨真实的。但当狼妖求饶声声呼唤她的名字,跟她回忆曾经的快乐时,她的眼神又变得晦暗不明。 怎么说呢,正常人要是听到狼妖提起囚禁往事肯定想到的都是自己被折磨的过程,只会觉得耻辱,他心情好了抽空对她好的细枝末节简直不足为道,而且那也叫好啊? 偏偏葭葭和灵依不耐烦地等待许久,好不容易看到翊儿把剑抬起来了,手又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最后还是扔了剑一边哭自己做不到,一边崩溃逃离现场。 灵依翻了个白眼道:“真是没救了。”她不懂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葭葭叹了口气,她本来也没指望翊儿真能杀了狼妖,她就是想测试一下她生病的程度,看来是麻烦了。 两人出来时,正见宁承熙往这边走过来。灵依想他是有话要对葭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