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做李夕,简直比路人还路人。 很快,夫子看到自家闺女旁边还站着个男子,连忙把女儿拉回他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你今天去哪儿了?怎的与外男站在一起?” 这酸腐的老头……葭葭挽住他的胳膊撒娇,“爹,你说什么呢?他是想来拜师的学子,跟我问个路罢了。” 承熙叠掌,顺着话头恭敬行了一礼:“夫子。” 入学考核还是那几套,不是四书五经,就是诗词歌赋。 夫子看到承熙过来没带一本书,坐在书案上提笔就写。 葭葭站在一旁感叹,前辈就是前辈,在世界里学到的技能就是多。 考核之后,夫子收了承熙,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仅让他入学,还好心给他提供了免费住处。 正是如此,承熙才会在几天后见到此世的男主。 赵怀生看青衣公子自己跟自己下棋,见有人过来也不意外,把棋子放好便站了起来。 赵怀生放下背篓里的书,按理说先来后到,他此刻算拜访,自然要先行礼:“冒昧来访,叨扰兄台了。在下姓赵,字怀生,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承熙打量了他一会儿,回礼道:“我姓陈,单字一个熙。” 无所谓了,无论是承熙还是“陈熙”,都没什么区别,他挺喜欢葭葭给他取的名字。 随后,赵怀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承熙也客气地表示这里是无主之地,他完全可以自便。 这时,葭葭也在磨便宜爹,让她混个旁听的位子,“反正我是你的女儿,凭什么不能跟着听学啊!” 她也要学习技能,写好毛笔字。 夫子无奈:“女子如何能与一群男子共处一室,再说你又不能科举,学了有何用?” 葭葭摇了摇头,“这不您亲自看着吗?您是夫子,为何如此拘泥男女之别?读书识字本身就是收获,您收容天下学子也未必个个能上榜做官。你能教他们为何不能教你的女儿,就因为我是女的?” 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没找到反驳的道理来,被葭葭说服了。 几天后,葭葭开开心心坐在学堂听课了,和承熙、徐生,还有男主一起。 她终于能观察这个世界的男主:朴素的书生打扮,长得不错,懂礼数,人也好相处。 最重要的是他的学问作得很好,引经论典头头是道,来了几天便得了夫子欢心,当做重点培养对象。 读书不难,难的是读好书,而且读出成绩太难。 如同清北需要省状元,在这个时代想要会试及第,得是在全国都能考前排,才会有做官的可能。 葭葭任何时候都敬佩把书读好的人,对男主不免带了层学霸滤镜。 不过她发现,这个刚成亲没多久的学霸,似乎没那么恋家。 他的心思都扑在念书上,听承熙说他半夜还点着灯学子,刻苦程度可与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相比。 白天也是埋头苦学没有半分松懈,口中念着之乎者也。除了徐生故意找话,或炫耀或挖苦时,他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家人和妻子。 “赵兄新婚燕尔,这都多久没见了,你也不挂念家中妻子?” 赵怀生不想理他,不耐烦了才低声道:“我早一日高中,便能早一日让父母妻儿过上好日子,徐兄你是不会明白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的清高之气便是徐生最不喜欢的,顿时挖苦道:“赵兄果然与咱们这些混日子的不同,竟是冲着高中去的,果真是志存高远!” 葭葭忍不住回嘴:“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不想金榜题名的不是好学子,他努力又没有碍着你。” 承熙随意翻页,淡淡道:“徐兄自己混日子吧,不必带别人。” “你,你们!” 徐生气得拍书案。 赵怀生打心底感激两人替他解围,不过在他看来没有必要跟这样的人多费口舌,考场上自会见真章。 时光渐渐流逝着,有一日葭葭上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女主,终于出现了!” 赵怀生离家之后,采薇便踏上了去各处寻找药材的路,每日风尘仆仆,皮肤又晒黄了些许。 挖到了药草,她还得走十里地,背到镇上换钱,还要小心避开,不与丈夫相见。 她不想让赵怀生得知家中情况不好,分他的心。 可好几日没见,采薇心里对丈夫想念得厉害。她已经盘算好了,卖完今天的药材便去私塾看他。 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