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走了,手下人问起,公主确定又不确定地表示,她大概是想趁乱回中原。 这次是北夷先背弃盟约,但凡中原有心,都该接回他们的公主。 于是侍女和侍卫充满希望地,掩护公主离开。 她们骑着马赶路,还是不小心碰上了中原和北夷的小规模打斗现场。 双方都杀红了眼,看到一行北夷服饰的人,中原士兵冲了上来。有的北夷族人认出他们的王妃想要潜逃,也被激起了杀心。 某种程度上,阿宁也还没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就遭到了两方的追杀。 她终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忽然,一个背着画筒的白衣人乱入,推着阿宁躲过了致命一击,不知从何处捡到中原的旗帜使劲挥舞:“尔等胆大妄为!这是中原和亲的晖宁公主,谁敢伤她!” 他看向北夷的队伍:“这亦是你们可汗的纳喇王妃!她教你们播种粮食,带你们寻过冬之所,教你们防治牛羊瘟疫,你们怎敢犯上!” 原本的剧情中,呼延赫与阿宁会因为立场,因为父子争斗,兄弟争夺,战事爆发而互相怀疑,渐渐离心。 修文远成为了男女主感情上的炮灰,推动双方互虐的工具人,死在呼延赫的手下。 葭葭的介入和努力让曲折的情节平顺太多,不知不觉保住了修文远一条命,他居然成为了改变阿宁死亡命运的关键人物。 然而,只是延后了他的盒饭。 修文远喝住了所有人,双腿一软,倒在了阿宁怀里,胸前的鲜血汩汩流出。 这些年来,两人时常见面,修文远一年半载会回来一次,然后把走过的地方画给晖宁公主看。 除去这次特殊情况,他再不走近她三尺之内。 修文远依旧从背后拿出画筒,颤抖着展开,里面是他最新的画作。 他气若游丝,“在下相信公主绝非任性之人,此次出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这是在下,献给公主的最后一副画……” 这是当年的京城。两道是被隔开的人群,送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 十里红妆,和亲的公主坐在车辇上,容颜身姿半隐半露。 修文远当年也是站在街头张望的一员。 “公主莫哭,去做想做的事吧……” 话音戛然而止,身躯渐渐冷硬。 阿宁擦干眼泪,继续启程。 终于,她在某一峡谷之处,寻到了被围剿的呼延赫,以及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将军。 一支箭,打偏了和呼延赫交锋的长剑。 呼延赫中计摔下马,若无这一箭非死即伤。 身躯瘦弱的女子下马狂奔而来,跪倒在呼延赫前面,把他挡在了身后。 她虽跪着,却不卑不亢,大声道:“将军,还请绕我夫君一命。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避免更多的流血与伤亡。” 她低着头,装出一副柔顺的模样,为的是对方把她的话听下去。 却迟迟不见对方应答。半晌,阿宁听到那人翻身下马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颤抖着道:“阿宁,是你吗……” 阿宁愕然抬头,时隔多年她的记忆里连娘亲的长相都有点模糊了,却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人。 卫长青。 谁也想不到,再次见面竟是这番场景。 呼延赫也以为他做出这个决定后,阿宁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没想到她还来救自己,连忙握住她的手。 此刻看到自己的妻子与敌方的将军似是有旧,出于男人的直觉,呼延赫一下子反应过来此人是谁。 世事变迁,卫长青双眸通红,他亦想不到昔年倾慕的公主,如今跪在她面前。 他连忙蹲下,想要将她扶起,阿宁却不肯,“请将军听我把话说完。” 卫长青无奈,只好保持蹲着的动作,扶着阿宁,又看了看呼延赫道:“你奔波而来,是为了保他性命?” 呼延赫警铃大作,恨不得将阿宁按回怀里。 阿宁道:“更是为了两族和平。” 她回头看了看呼延赫,叹气:“若能绕我们一命,我定劝说大汗撤兵,向中原递上降书,咱们就此停战。” 北夷和中原的实力根本不能比,阿宁知道呼延赫在出征前就一定会输。 他这么打,是因为无论输赢都能和中原谈条件,以获得对方的粮食支援,让北夷一族渡过难关。 卫长青也想通了这一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