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递出来的,被韦贵妃给截了,人证物证齐全,太子赖不掉。”
“你说这太子也是,他可是板上钉钉的储君,只要他不失德,谁还能抢了他的位置?”
“但他都做了什么?一会儿想要私底下取得江北水文图,一会儿又帮助他外祖父包庇罪臣。”
顿了顿,太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姑且算他年轻不懂事。但是秦太师已经不年轻了,做事还是这般,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皇帝你的名义,最后坏的也是皇帝你的名声。”
“哀家知道,皇帝你自幼比寻常人要承担得多,无法正常地交友,过一般公子哥的日子,所以你把秦丰业当知己,当好友。”
“哀家瞧着,那秦丰业也是唯你马首是瞻,所以你依赖他、宠信他,哀家都能理解。”
“只是他现在终究年富力强,又这般得势,将来要是太子即位,哀家唯恐太子镇不住他啊……”
元贞帝笑了笑:“母后,您多虑了,这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活不过秦丰业呢?
母后还是这般扫兴。
太后摇摇头,假装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继续苦口婆心地开口:“皇帝,就算他对你的忠心不变,也懂得感恩,将来会好好辅佐太子。”
“但是太子对他言听计从,处处为他考虑打算,要是登基了还是这个样子,只怕天下人要我们没教好太子啊。”
“一边是哀家的孙子,一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哀家不论怎么处置,都无法周全。”
说到这里,太后抬眸凝着元贞帝:“皇帝,你拿主意吧,这件事究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敲打敲打,给他们一个警醒,让秦丰业不要逾越自己的本分,也叫太子清楚自己刘姓子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