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在卧室里休整了一天才回到被钻心剜骨咒击中前的状态。她和西里斯被限制收寄信件,联系詹姆的任务自然就按计划落在了雷古勒斯头上。 禁足虽不足以让他们为惧,但当看到窗户上的玻璃缓缓消失、变成不透明的墙体,不见天日的感受还是让他们产生出了压抑的情绪。 他们每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自己的卧室里度过,每餐都是克利切送到房门口,到了时间再来回收餐具。 奥利维亚每天就在卧室弹弹琴,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纸条有时会在中午克利切做饭的时候用各种手段从门缝里塞进来,晚上再用双面镜联系詹姆,听他说对角巷店铺的进展。 就这样一连坚持了一个月多,直到八月初的一天,奥利维亚突然发现,西里斯最近几天都没有再传纸条过来抱怨克利切把前一天晚饭的培根煎得太硬,而詹姆这些天通过双面镜与她聊天的时间也大有减少。 她隐约察觉到了点什么,终于在沃尔布加与布莱恩出行的某天晚上从克利切那里得知了西里斯突然从浴室里消失的消息。 “克利切!” 她站在房门边对着走廊外叫道。 “我在,小姐。” “我听到雷声了,今天的外面打雷了吗?” “是的小姐,需要我在您的房间周围多施几个静音咒吗?” 奥利维亚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克利切离开了,转身合上钢琴盖,看向放置在钢琴上已许久没有动静的双面镜。 西里斯知道什么时候是最适合他和詹姆成为阿尼马格斯的时间,满月、晴天、暴风雨,这些天气的变化必须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如果错过了这一天,他们就必须再等待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找到机会。 奥利维亚并没有为他们担心太久,她很快就收到了雷古勒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件,是詹姆早上寄出的店铺开业的邀请函。 那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有睡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被门外尖锐物品抓挠门板的声音吵醒。她披衣坐起,走到门边伸手拉开房门。 一道黑影迅速闪身蹿进屋子里。 奥利维亚皱眉,看着那只毛发凌乱在她房间的地毯上伸懒腰的黑狗——它把原本叼在嘴里的魔杖撇到了一边。 她关上门在他旁边坐下。 “你不会掉毛吧,西里斯?我本来不想让克利切明天再进来打扫一次房间的。” 西里斯摇了摇尾巴,抬眼瞄了她一下,又趴了回去继续伸懒腰。 奥利维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你现在这个样子出门需要带项圈吗?我听说麻瓜们还有专门抓流浪狗的组织。” “你怎么不说话?要不明天让雷古勒斯写信给詹姆,让他找人帮你定制个项圈?名牌上就刻……小黑?听起来还挺不错的!” 面前那只黑狗停止了动作,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扭头盯住她看了会儿,半晌后变回了原样。 “奥利维亚,我都变成狗了,还怎么说话啊?” “也有道理。” 奥利维亚看到他坦诚的浴袍打扮,有些嫌弃地把他推远了点,“你今天就穿这个出去的?梅林啊……” “我之前记得是这个日子会有暴风雨来,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又没窗户,完全分不清闪电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我七点就去浴室了,克利切那家伙把我脱下来的衣服给收了。” 奥利维亚属实没忍住笑,“所以你真就穿了这身,跑去詹姆家?” “是啊,你的好男友还嘲笑我对浴袍的品味,”西里斯愤愤不平地撇嘴,“要不是突然听到雷声,手边又没别的衣服,谁想就这样出门啊。” 他看到自己的好姐姐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身上的睡裙,又随意撩拨了一下垂落的丝绸长发,“这有什么,我要是在场就会跟他一起嘲笑你。” 西里斯瞪了她一眼。 奥利维亚耸了耸肩膀,摊开双臂示意他可以尽管攻击。西里斯哼了一声,拿起一旁单人沙发上的毯子裹紧了自己。 “话说你还真安分地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我都已经溜出去两次了,要不是今天原本说是洗澡,结果洗着洗着消失了,克利切那家伙肯定发现不了。” “我本来在朋友就不多啊,现在又不是联系不上詹姆,干嘛要偷偷出门。” 西里斯不屑地冷嗤,翻身躺上沙发,“溜出门和朋友多不多有什么关系,自由不是应该的吗?” 奥利维亚也躺回床上,“是吗?那我可能早就已经做好被剥夺自由的觉悟了。” 沙发上人的动作突然一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