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直冲医疗翼。 医疗翼的大门半掩着,被他们一左一右完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奥利维亚的侧脸,她背对着他们坐在病床边,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间,她的旁边站着一脸担忧的雷古勒斯和表情狰狞的克莱拉。 庞弗雷夫人正在麻利地给她上药,奥利维亚把脸埋在克莱拉身前,他们隐约能够看到她的一些隐忍的皱眉与咬牙。 显然,她这回伤得不轻。 “怎么样?” 西里斯扶着门框喘了一口气问,语气里隐约透露出焦躁。 “……你们怎么这么慢?” 听见动静的雷古勒斯率先转过身来,他看到詹姆的时候愣了下,随后又瞥了西里斯一眼,想着奥利维亚受着伤,说太多话难免会惹她心烦,便闭了嘴。 “接到克劳奇通知后,我们立刻就过来了。” 西里斯难得没有同他拌嘴,和詹姆绕到奥利维亚面前,看到右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后,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会儿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克莱拉的表情比奥利维亚看起来还要痛苦了。 右手小臂内侧缺失了一大片血肉,隐约还能看到森森白骨,他们只是看到就觉得自己手臂上似乎也隐隐作痛,有种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的窒息感。 “怎么弄的?” 詹姆压低了嗓音问。 庞弗雷夫人正将白鲜香精滴在她的伤口上,奥利维亚闷哼了一声,咬着牙一副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克莱拉代替她开了口: “她捣鼓那些咒语的时候出现意外了,我没看到过程,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伤口有点深,白鲜香精在短时间内只能修复浅层的撕裂伤,你的伤口还是需要静养,”包扎好伤口,庞弗雷夫人站起身,“七天内,伤口别碰水,不要吃刺激性食物和辛辣的东西,也不能提重物。” “七天后应该就会长好的,”她顿了顿,“放心吧,会和原来一样,不会留疤。” 奥利维亚这才抬头,她的额头上满是细汗,眼眶泛红,像是刚刚哭过。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朝庞弗雷夫人道了谢。 见她的伤口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又听庞弗雷夫人说完那些话,这才松了口气。 庞弗雷夫人一走,他们五人间的气氛总算缓和过来。 “你吓死我了!” 克莱拉推了下奥利维亚的肩膀,但又不敢用力,转头就朝其他几个人告状,“我发现之后立刻送她到这来,我看着都快哭出来了,结果路上你们知道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她居然问我:‘克莱拉,你觉得这个伤口会留疤吗?到时候会不会很丑!’梅林啊,你是不是被疼傻了!你是真的掉了块肉,不是擦破了点皮!” 这是在场的三个男生第一次看到奥利维亚和克莱拉那么失态,一个红着眼眶安静被训,另一个瞪圆了眼睛控诉着,想上手却怕弄疼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西里斯走到一边把自己的衣角拧干,脸上担忧的神色却一时难以消退,语气里满是嗔怪,“次次逞强,这下知道疼了吧?克劳奇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和詹姆还以为你从天文塔上跳下来了,淋着雨跑过来的!” 詹姆注意到奥利维亚鬓角处细细密密的汗珠,刚准备用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拭下,就见她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朝她点了下头,眨了眨眼睛,将毛巾递向她的左手。 “我……谢谢。” 看着詹姆,奥利维亚犹豫了下,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毛巾,抹去了额头的汗渍。 “没什么事就好,”雷古勒斯叹了口气,"你也是,不能乱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和爸妈解释啊?" 奥利维亚看了眼詹姆,又看了眼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她垂下眼睑,低声说:“我知道了,下次会小心的。” 雨总算是停了,这时已是午餐时间,奥利维亚还需听从庞弗雷夫人的安排在这里留观几个小时。为了不错过午餐,四人约定吃完午饭再来陪她。 他们刚结伴走到餐厅门口,詹姆突然停住脚步。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衣服在更衣室里,等我去换完再来吃饭。” 说罢,他径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医疗翼里,奥利维亚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干脆脱下鞋在病床上躺下,右手依旧是刺骨的痛,似乎是白鲜起了作用,伤口上的肉正在缓慢地生长出来。 她刚想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