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吃就赶着去靖恭坊那去了。” 靖恭坊就是今日击鞠比赛的地方。 “不吃早饭怎么行?” “是呀,所以劳烦阿芙等下把早点带去给阿荀,看着他吃完。”韩夫人笑道。 “好,保证完成任务。” 褚归蕖说完发现不对:“母亲不去吗?” “我和你阿耶要去赴宴,两边不同路。” 韩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除了阿荀的事,还有一个人需要阿芙你带过去。” “什么人?” 韩夫人和身边的婢女说了几句话,然后婢女出去领来一个少女。 “五娘见过小姑母。”少女的声音细如蚊呐,脸也埋得很低。 “你就是五娘?”褚归蕖走近几步,试图看清她的样貌,对面的褚五娘头更低了。 上首的韩夫人皱了下眉,轻叹道:“五娘怕生,不愿与我们一同赴宴。我想着去看击鞠会的多是小娘子,与五娘相处起来更舒适些,五娘、阿芙,你们意下如何?” “我自然是可以的。”褚归蕖无所谓。 褚五娘纠结了三秒,道:“五娘也可以。” “那就这样,等阿芙换好衣服,你们便出发去靖恭坊吧。我还是叫盈竹跟着你们。” 韩夫人转头看向褚太尉:“阿廉,我们也该走了?” 太尉应了一声,站起身道:“阿芙,五娘,随意玩罢。中午叫阿荀带你们去酒楼里吃,不必回府了。” “是,阿耶再见,母亲再见。”褚归蕖招手挥别。 韩夫人也回以招手。褚太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被韩夫人抓着手摇了摇。 等他们走后,褚归蕖停止憋笑,看向褚五娘。 褚五娘如今十五岁,但还没过生日,也就未及笄。她本身一副娇俏明媚的长相,只是神情怯生生的,也不敢直视旁人,显得有些畏缩。 她问:“五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阿棠。”五娘的声音依旧很小,得凑近了听。 “是什么糖?蜜糖?” “是海棠的棠。” “哦,阿棠,你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阿芙,芙蕖的芙。” “知道的。” 褚归蕖发现她一次比一次回答的声音小。这孩子的社恐也太严重了,这样的她能在长安生活甚至嫁人吗? “你别紧张。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盈竹阿姊,带我去吧?” 回来时,褚归蕖换了一身近年流行的齐胸襦裙,与褚五娘穿的类似,都是草青、绯红、杏色等颜色的搭配。 裙子是好看的,就是这身材……褚归蕖低头,一马平川,甚至比不上边上的五娘。 “哎呀,忘记问我这次出门的身份是什么了!盈竹,你知道吗?”褚归蕖忽然记起要命的问题。 “夫人说二娘子可称是五娘的同母阿姊,排行第四。” 褚归蕖问五娘:“你有四姊吗?” 褚五娘答:“有的。四姊年十六,久病,长居家中。” 这个身份和我也太相称了,简直像是量身定制的,这也太巧了。 “五娘你别骗我,真的有这个人吗?” 五娘急着辩解,声音就大了点:“真的有!不过四姊是庶出,因为阿娘之前没有女儿,才记在阿娘名下的。四姊近些年都在家中养病,很少出门,见过的人很少。” “我知道啦。阿棠,你平常也可以用这个音量说话,不然我们得走到你身边才能听清你在说什么。” 五娘努力保持大声:“嗯。” 略作收拾,褚归蕖与五娘、许秋等一行人前往靖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