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是怎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如皎皎明月,质性高洁。 褚芙穷尽自己毕生的文学修养,也无法用言语描绘她的美丽,只能感叹如此仙女怎么会落入人间。 仙女说话自然也是极好听的:“阿芙,不必在意以往如何。你既从沉眠中醒来,就如新生一般,往前看,都是锦绣前程。” “嗯,我知道了,阿姊。”褚芙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位仙女。 仙女笑了笑:“不用这么拘谨。我是你阿姊,褚氏大宗这一辈只有你我姊妹两个,我们本就是最亲的人。” 褚归荑坐到褚芙床边,伸手轻抚她的额头,帮她梳理碎发,一边吩咐道:“阿芙虽醒了,张太医开的药仍旧要喝,阿芙身子太虚,还得仔细养着。” 怀瑾和流玉连忙垂首称是。 褚归荑随后又和褚芙细细说了许多事,不少是姊妹俩幼时的趣事,也有后宫里诸妃嫔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听起来怪耳熟的,可能她小时候也捣过类似的乱。 在她轻声细语的诉说下,褚归蕖渐渐放松下来。 最末她补了一句:“阿芙若不喜欢,便不用和她们往来。你自己养好身子、过得开心才是最要紧的。她们若来烦你,只管告诉我和姑母。” 褚芙连连点头。 “二娘子,该服药了。” 流玉端来了一碗深棕色的中药,扑面而来的苦涩药味让褚芙瞬间变了脸色。 褚归荑站起:“阿芙好好喝药,可不许嫌苦,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便领着两个侍女出去了,并不管褚芙依依不舍的眼神。 望着仙女姐姐远去的背影,褚芙和怀瑾流玉感叹道:“阿姊好美啊!” 流玉噗嗤一声笑了:“二娘子说话好生直白。外人面前不可如此。” 怀瑾则说:“二娘子也不差。” “真的吗?怀瑾阿姊给我拿面镜子吧。” “不急这一会儿,先把药喝了。” 流玉无视了她的打岔,拿起瓷勺一口一口喂她喝药。 第一勺刚进口,苦味直冲天灵盖。流玉正要喂第二勺,褚芙偏过头躲开:“好苦!流玉阿姊,不要喂了,直接把碗给我,我一口干了好了。” 流玉摇头:“以二娘子的力气,定是托不住碗的。还是奴婢服侍您喝吧。” 怀瑾补充道:“这一勺一勺也很快的。” 等到一碗药喝完,褚芙眼里早已蓄满泪水,之所以坚持着还没哭,只是她觉得二十好几的成年人被中药打倒太丢人了。 喝完药,她还期待着小说里女主喝药必有的待遇:吃蜜饯,结果流玉直接端着空碗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两手空空。 褚芙:? 褚芙:“没有……蜜饯之类的吗?” 流玉:“二娘子原不爱吃这些……奴婢这就去拿。” 褚芙终于吃到了传说中的蜜饯,她用舌尖顶着这片果脯在嘴里滚了几圈,品味了一番,最后下了结论:太甜,不如话梅。 晚些时候,太后宫里也派人来看望她了,领头的被称作“许秋姑姑”。 褚芙对这个角色还有些印象。原著里太后几乎从不出长乐宫,许秋就是她的代言人,负责为太后传达旨意,许多事件她都有参与。 许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两鬓斑白,脸上却只有些许细纹,保养得宜,姿态优雅。一双浑浊但温和的双眸注视着褚芙,躬身行礼。 “奴婢长乐宫许秋,见过二娘子,二娘子万安。” “许秋姑姑快请起。给姑姑看座。” 流玉搬来一个绣墩,许秋身边的一个年轻宫女扶着她坐下。 “二娘子瞧着精神不错。今日可服了药?” “已经喝了一大碗。” “好,好,”许秋看起来很欣慰,“二娘子坚持服药,身子便能好起来了。” “听闻二娘子失去了记忆,可还有别的不适?” “暂且没有。”褚芙摇摇头。 “过去的记忆想不起来也不必挂怀,过好往后的日子才是真的。”许秋目露慈爱地看着她。 “嗯,我知道。阿姊还有怀瑾都这么说。” 褚芙意识到大家似乎都对她的失忆这件事乐见其成,没有一个人希望她恢复记忆,甚至他们都毫无障碍地接受了“失忆”的她。 我以前是过得多糟糕啊? 褚芙回神,问起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