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只见墙上写满了名字、横线和箭头,其中纪凌云和苏忱的名字都在其中,而她的名字画了个圈在旁边,和林竹自己的名字并列着。 “很快十年一度的三千灵岛试炼大会就要来了,这次若是不通过,又要在灵岛上蹉跎十年,最开始肯定又全岛会武。” “你看,这是我按实力排的战力榜,以及各大灵岛修为高的弟子与其他灵岛修为高的弟子相互排战的战况。” 林竹咬着鸡腿,在一面光秃秃的墙上,用镶嵌在空心细长的竹筒上的炭笔,排兵布阵道:“我们都是第一次参赛,但像逍遥岛的谢畅,是第二轮参赛,之前是千湖岛上,已经有了一轮的经验,而且听说突破了筑基,虽然炼气境不够扎实,但实力较高,是前十的种子选手。” “如果是同时千湖岛的纪凌云对上原先是千湖岛的谢畅,那么纪凌云会赢;但如果纪凌云遇上二师兄,谁输谁赢不太好说;但如果他在遇到二师兄前,遇到了浮华岛的方妲,那么他必败无疑;方妲的毒术可以完虐他,可方妲赢不了谢畅……” 林竹道:“所以全岛会武,单对单,不出意外,最终前一百名能够算出来具体是哪些。” “只有前十的那几个几乎稳了,但谁前谁后都可以由我们说了算,比如如果二师兄不碰上杨箕,那二师兄稳前十,可如果杨箕非要赢,二师兄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来,二师兄就是十名开外了……” 苏仙不能不说佩服,三千灵岛,每个灵岛少数五六十人,几乎所有上层弟子的实力,林竹都知晓,若要算出来,只能说大师姐的人脉关系网简直到了极致的地步。 苏仙故作外行地道:“然后呢?” 林竹蹲在地上,抬眼目视同样也蹲下来的苏仙,告诉她密谋的结果:“到时候三千灵岛试炼第一轮,全灵岛会武,各大灵岛长老们会对排名进行押注,我们在搏生死,他们在拿我们当彩头,所以我们决定,完全可以先一步将排名定死,让跟我们相熟的长老进行押注,五五分,或者二八分,总之最后我们可以赢很多。也不至于完全被他们当猴看。” 所以说,以大师姐林竹的人脉,她所说的“我们”,是指那些实力非常强劲的弟子们联手合谋。 三千灵岛试炼大会,对于那些待定的弟子们,是生死关,但对于那些稳过的弟子们,是一场可以放开了玩的盛事,玩完就能进内宗,那真是内宗弟子都难求的盛事,灵岛所有弟子各显神通,为通关各出奇招,到时候内宗弟子都会来看他们玩儿。 而全岛会武,同样也是各大长老的大事,每月领一点点俸禄的长老们,可以用弟子排名当彩头进行押注,那是天刑道宗铺开的巨大赌局,所有不参赛的灵岛长老们都能参加。 而那些心高气傲、法力高强的弟子无所谓排名,反正只要能进就行了,不愿沦为被押注的对象,反过来自己选择想要的排名,来制衡押注他们的人。 这是场盛大的狂欢。 苏仙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挺看好的那个弟子,谢文瑄。 以谢文瑄茂林岛垫底的实力,专精的又是画道这么柔顺的道,很难进三千灵岛试炼大会总成绩前三万名。 画道只有那些有成圣之姿的人,在一开始画笔显灵的人才能有所成,没有极其可怖的天资,仅凭爱好,实在难以靠它立足。 说来,灵岛弟子除了一门心思修炼的,除了像二师兄那样杂事正事一口气全揽的,还有像大师姐这样提前演算结果的,甚至联合其他弟子一起搞事的,苏仙觉得这场盛会很有意思。 “看你心不在焉的表情,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么?”林竹见她沉思。 苏仙道:“你知道二师兄被判下地灵界的事么?” “谁干的?”林竹大怒。 “我干的。”苏仙道。 “哦,然后他怎么样了?”林竹平静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苏仙道:“他已经从地灵界回来了,如果悟出点东西,必然修为大涨,杨箕不是他的对手。” 林竹听到这里,双手合掌拍了一下,面向那堵墙,道:“那这里需要改一下。” 苏仙见她排布的井井有条,但是不排除有些名不见经传之辈,在试炼场上,一鸣惊人,其中变故实在太多,就连前十名都不一定是稳的。 “灵岛岛主的子女,就我没吃过仙髓液,因此害得我爹娘被其他各大灵岛嘲笑,说他们苛待我。”林竹豪情满怀地道,“我要让全灵岛的人看看,得益于爹娘的优秀,我也不逊于其他、纵使没仙髓液,也能顺利过关成天刑道宗内门弟子。” 苏仙从不怀疑大师姐的实力,虽然她不喜欢闭关,也不喜欢修炼,但为了能给她爹娘争口气,所有她不喜欢的她都坚持做了,而她的悟性也确实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