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情:“呃……” 她不知道啥叶天舒,叶天薇倒是认识……就在她的微信客户名单里。 范舟没注意到季思情神色古怪,继续道:“然后吧,认识叶天舒没到半个月,小云就把工作辞了,一门心思盘算着做全职太太,结果那男的跟她没处到两个月就跟她分了,离谱吧?” 季思情一脸的一言难尽:“就……是挺离谱的。” “这年头想找个正式工作多不容易,才谈个恋爱,都还没定下来呢,就能连家里人辛辛苦苦找的工作都不要了。”范舟双手一摊,惋惜地道,“我倒不可惜小云把富二代弄丢了,那种有钱人本来就靠不住,我就可惜她那个事业编岗位,当老师就算再发不了财,可稳定啊,旱涝保收的,多好啊,小云真是缺心眼。” 季思情深有同感地点头,再想想自家那个更离谱的姑表妹……真是哪哪都有不让人省心的。 两人说着闲话,范海把菜买回来了,特热情地进厨房准备晚饭,范舟想进去帮忙都不让。 “你哥要能一直保持这样也挺好的,家务活有人干了。”季思情偷偷对范舟道。 “但愿吧。”范舟一脸的一言难尽,“就怕你走了这货又变成躺平废物了——真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勤快的,难不成是老树开花春心萌动,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啊。”季思情笑粗声。 笑了两声,季思情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范海明显不可能对她有啥心思。 说起来……叶天薇在小天山事件后也被送去疗养来着——我去! 季思情脑门上冒出冷汗,连忙找了个借口跑进厨房内。 稍稍半掩上门,季思情紧张地压低声音道:“海哥,你……那个什么,你该不会见过叶天薇他们吧?” 正系着围腰布洗菜的范海,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这货比起大拇指,朝季思情一眨眼,深沉地道:“放心吧季大高人,我签过保密协议的,必须得帮你保护秘密身份!” 季思情:“……” 虽然我的职业确实是有保密需要啦……但秘密身份是什么鬼啊?! 在范家吃过饭,受不了范海那“热情注视”的季思情匆匆告辞,搭乘地铁返回东明区,把都快积灰了的小电瓶骑出来,继续干她的跑腿兼职。 连续出了两趟公差,去Z省的这趟出差还出去了好长一阵子,季思情积攒的客户流失了不少……好在那些合作过的商家还愿意给客单让她跑,一个晚高峰送下来,还是能赚上几十百把块钱。 到晚上十点多,季思情刚送完一单烧烤宵夜、正蹲在国贸附近等活,范舟给她发了个消息过来:“出事了,看同学群!” 加的微信群太多,为了不耽搁接单,跟赚钱无关的群季思情平时是不怎么看的,这会儿反正没啥事,她便也随手点开了不知道多久没看过的高中同学群。 然后吧……她就看见群标签名为全灵云的账号在群里发疯,发了好多段语音、文字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在发酒疯,不停的哭诉她男朋友没有了。 要不是刚从范舟那里得知全灵云的八卦,季思情搞不好真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失踪案件,但这会儿吧……看到这个曾经一块儿处了三年的同学这么失态,季思情的心情就很复杂。 想安慰都不知道咋说起。 群里的其他同学大约也是类似心态,都不敢去接全灵云的话头,只能小心翼翼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发个摸头表情包之类的。 季思情跟风发了个安慰的表情包便赶紧退出同学群,给范舟发消息:“她是不是受刺激了啊,要不要联系下班长,让班长去帮忙看看她?” 班长跟全灵云是发小,两家都住在北山区金融城附近。 范舟回话:“我正跟班长说这事呢,班长正准备去找她。唉,这事儿说起来也烦人,小云为着先前辞职的事儿跟家里彻底闹翻,一个人搬出去住了,家里人都不在身边,班长也怕她想不开闹出啥事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范舟又给季思情发来消息:“好了没事了,班长在她租的房子里找到她了,她喝了不少酒,要死要活的,班长打了120给送去医院了。” 季思情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是真怕好端端的搞出什么为情自杀来,发消息道:“咱们明天要不抽空去医院看看她吧?” 范舟回话:“也行,那我跟班长要个医院定位,明早上你有空了就先来我这,我们一起过去。” “好。” 次日一早,季思情提前去分部打了卡便赶回家,骑着小电瓶送老爸去地铁站。 父女俩个搭乘地铁赶到娄湖区便分开,一个去酒店上班,一个赶去跟死党汇合。 到上午十点左右,季思情便和范舟拎着水果牛奶赶到了北山区人民医院。 毕业后忙于承担家庭经济重担的季思情一直没去参加过同学会,阔别六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当年的老同学,看到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的全灵云,她心里便咯噔了下。 太瘦了。 季思情记得全灵云明明是圆脸,这会儿见到她,却发现她瘦得下巴都尖了,原本并不明显的颧骨都凸了出来。 “范舟来了,啊,你是季思情吧?好久不见了啊思情!” 陪床的班长见到两人,热情地起身招呼,躺病床上的全灵云也想挣扎着坐起来。 “诶诶你别动了,躺着就行。”范舟、班长连忙制止全灵云。 洗过胃的全灵云看上去颇为萎靡,朝范舟略略点头,又强打精神朝多年未见的季思情笑了笑。 班长也有些疲倦,不过精神还算不错,朝季思情调侃道:“思情,你这么多年都没来参加过同学会,我还以为你把大伙儿都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