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早在看到路南月的第一眼,林檀就看出她的境界。 筑基后期。 此时林檀只觉得头上悬着的剑一点点朝下落,连她都开始想哭。 路南月红着眼睛点头,“不哭。” 见她一如既往地乖巧,林檀捏捏她的脸蛋,看向左边的洞府,道:“秦师弟在吗?” 路南月眸光微暗,“师兄不在。” 自从她那日醉酒胡说,师兄已经躲她月余。她知道那份感情流露出来只会让彼此难堪,辛苦压抑许久,却被一壶酒坏事。 不过好在昨日她去寻了师父,师父亦给了她解法。 等她回来,她同师兄间将再无隔阂。 林檀实在着急地想知道秦令歌的境界,因此没有注意到路南月的异常,她道:“秦师弟如今是何境界?” 路南月克制住情绪,道:“金丹初期。” “还好还好。” 还没超过她,林檀拍着胸脯松气。 两人彼此藏有心事,谁都没察觉此处的古怪。 路南月看着时辰不早,她同林檀道:“大师姐出关是件需要庆祝的事,但我尚有任务在身,等我回来再去寻师姐。” 每说一句话,路南月心就疼的难受。 按照师父所言,等她归来,将会顺利升至金丹期。届时无情剑法成,她将会失去一切情感。 “行,我也要回修行,等你回来我们再聚。” 林檀现在只想回去修行,她必须要甩开秦令歌,不能让秦令歌的境界追上自己。 那日同路南月分别后,林檀在主峰寻了处灵力浓郁的地方开始打坐。她本就将要突破金丹中期,若非受伤,她估摸着都能到达元婴初期。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间又过去月余。 这日林檀赶到境界松动,她心间大喜,赶紧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宝物,免得被突破境界时的玄雷劈成重伤。 突破小境界时只有一道玄雷,并且这雷威力不足。 林檀之所以用宝物,是担心自己闭关太久,行动跟不上,无法自己抵挡玄雷。 “咔嚓——” 一声雷响,林檀金丹至经脉涌来浓郁灵力,在灵力的灌溉下整个人暖洋洋地很舒服。她不敢耽误,连忙将灵力运转,顺利将灵力吸收至金丹内。 约莫过了半日林檀才吸收完全部灵力。 她伸着懒腰起身,挥走头顶悬着的无形长剑,心中格外轻松。 妥了。 这下秦令歌一时半会追不上了吧。 然而林檀懒腰伸了一半,连笑意都僵持在脸上,怔怔地看着靠在巨石上的白衣少年。大半年不见,他沉稳不少,不再像那个瘦骨嶙峋晕倒在山前的病弱少年。玄色的腰带紧紧扣在腰间,欣长的身量似乎蕴藏着无尽力量。 意识到自己一直再盯别人腰带看,林檀仓促移开视线,讪笑着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师弟。” 这会是名副其实的小师弟了。 危行川沉着脸,他站直身子朝林檀走来。 不知为何,林檀觉得这样的危行川很有压迫感。她不自觉地朝着后退,被逼到崖边无处可逃。 眼看着他不停逼近,林檀又往后挪了半步。 崖边松动的石块被她踢动,石块顺着山崖朝下滚落。 危行川瞳孔一紧,紧忙拦住她的后腰避免她继续后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又不是恶犬,看到我师姐躲什么?” 林檀双手抵在他胸前,在心中默道。 虽然不是恶犬,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异闻录那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像是感知到她内心独白,危行川俯身靠近,认真解释道:“我知道师姐疑心异闻录一事,我此时还不能告诉你,但可以保证我对你绝无二心。” “你是承认那件事是你搞的鬼?” 危行川不承认,干巴巴地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那蛇妖想挖我金丹?还有那道神力是不是你弄的?”林檀眸光犀利,不肯放过他丝毫情绪。 “神力是我放的,其余事情我不能说,过阵子你都会明白的。” 他若是承认,蛰伏着的阵法反噬会再度涌上。 那日危行川在花海中清醒,他看到长蔓化为手环锁在腕间。源源不断的神力涌入他的体内,将他心脉护住,同时与阵法反噬的那道神力抗衡着。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你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