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侧耳去听,听快乐的水里是否还有别的声音。 她听不清、听不懂。 隐隐约约间,付兰似乎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名词,她努力去理解,就像她当年做过的一样。 在她开始理解的一瞬间,她的脑袋像是被狠狠的劈开,耳朵里像是存了一台故障的电器,发出“滋——”的尖锐轰鸣,震得她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在这片乱糟糟的声音里,她听到了一个名词。 “**礼***物***” 一切声音消失了,“水”主动的离开了“杯子”。 付兰再次试图去理解祂的用意,但又立刻强迫自己不要去理解。 那与她无关,那是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像迷信的人们会说的那样,“接受神的恩赐”,这就够了。 比起故事里,那些动辄愚弄人类、残杀人类的“神明”,祂已经是个难得和善的存在了。 虽然这种和善,随时会因为祂上位者的身份而改变。 就像是随手递给蚂蚁一颗糖的人,也会因为某天心情不好,而向蚁巢浇灌热水。 可是蚂蚁能做什么呢?也许蚂蚁还能爬到罪魁祸首身上,狠狠的咬他一口。 但是祂与人类之间的差距,远比人类与蚂蚁的差距更大。 付兰收回视线。 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在她身处的世界里,认真的达成她的目标。 . 萧柯窦是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盯着头顶的小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接着就是额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甚至不敢皱眉。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身边挨着一个温热的东西。 萧柯窦伸手,碰了碰眉间,然后将指尖放到眼前。 ——果然,那里有一个伤口。 他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偏头,就看见付兰满脸是血的盯着自己。 萧柯窦:!!! 那一瞬间,萧柯窦觉得自己大脑只剩下空白。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吓了出去。 “我们死了吗?”他颤巍巍的发问。 难道是他支撑不住,昏睡的时候,歹徒冲进来,和付兰搏斗一番后杀死她,然后又给了自己一刀吗? “咱们能不能讲讲科学?”付兰说。 因为挨得很近,付兰微热的吐息落在萧柯窦的皮肤上。 这也让稍稍定神的萧柯窦安心下来。 他又自信笑道:“抱歉,刚醒过来,还没有完全回神。” 付兰将脸上的血擦掉,顺手抹在萧柯窦的衬衣上。 动作很流畅、自然。 就像萧柯窦在星舰里那次一样,她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与不适。 但或许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付兰并没有那次萧柯窦那样,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没有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付兰问他。 萧柯窦下意识的向下看,然后立刻制止了自己的目光,并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没办法,这个问法,特别是问男性,总是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 萧柯窦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于是他向付兰开玩笑: “那群人会趁我昏睡的时候,进来偷我的身体器官?” “谁知道呢。”付兰挑眉,说,“要不然逃出去以后,去做个身体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少个肾之类的。” 在付兰说这话的时候,萧柯窦又没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 他可没有装痛觉屏蔽,所以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我觉得割了我的身体器官,然后给我治疗成没有任何不适的程度,这种情况的发生的可能性不大。”萧柯窦指了指头上的伤口,“毕竟这么小的一道口子,都不舍得给我上点消炎药。” 付兰心虚的挪开视线。 她的血迹是因为接触祂而产生的,脱离以后就自动愈合了。 但是萧柯窦头上的伤口是付兰刮出来的,所以不会自动愈合这招。 付兰起身说:“所以我们早点逃出去吧,再晚点你头上的小口子就结痂了。” 萧柯窦跟着起来,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付兰顺手扶住他,她本来以为是萧柯窦身上原本的“星星”离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