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弑父都敢的人,还会在意弟弟?你逗我呢?” 陈熙轻声解释着:“父亲……是被显宗的亲信所杀。” 陈济目光渐渐锋利:“你不做内应,他们哪有机会?” 陈熙没有否认。 “你不动手,才不会是因为于心不忍。而是你不愿被永昌王记仇,却让孟氏那个老太婆受益,那样你不划算。”陈济挑动着眉毛,嘴角微扬:“你们的陷阱,我早就看穿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我哪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跳?” 陈熙眼珠子转动一圈,约莫着猜出了陈济的「准备」,又笑道:“父亲已经死了太久了,就算你现在有机会当众讲出他不是战死、而是被害,又有几个人会真的在意呢?” 陈济轻蔑一笑,淡淡答道:“只有这一件事的分量,当然不够。” 他凑近陈熙,犹如玩笑一般:“你方才讲了很多效忠官家的理由,但其实都不是真的。你能够如此心甘情愿、鞠躬尽瘁,那是因为……当今官家根本不是先帝孝宗的血脉,而是你与周太后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