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架着他离开。 他面目狰狞,通红了眼,声嘶力竭地疯了一般的咆哮和挣扎,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跳梁小丑。 可他的谩骂声全然被隔绝在了玻璃之后,如同一场默剧。 唐玺面色从容地款步走出看守所。 外面下起了大雪,它们冉冉飘落,给整座城市织了一层雪帘,唐玺一时间看出了神。 在这千里一色间,有一颗柏树傲然地挺立在寒风之中,它精神抖擞,立于天地之间。 不出一会儿,唐玺已然白了头。 他缓缓抬起手,轻柔的雪花纷纷飘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他凝视着,豁然发现,原来它是这么的一尘不染。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望着这银装素裹的景色,轻声感叹:“还挺好看的。” 一切都结束了。 . “往左往左……太左边了,往右一点……对,再往上一些……”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陈泽空的手都举酸了,没好气地抱怨道:“叶宿眠你能不能看准了再指挥啊!” “你别动呀!再往上一点就可以啦!就是这!这回没错了!” 叶宿眠揉了揉仰酸的脖颈,“累死了,终于贴完了。” 她边说,边满意地看了看两家门上贴着的福字和对联。 陈泽空从板凳上跳下来,睨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说累啊,你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叶宿眠理直气壮地驳回:“谁说的,要不是我指挥的好,能贴的这么规整吗?” 陈泽空做了个鬼脸,“啊对对对。” 叶宿眠使劲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恶狠狠说:“少在这阴阳怪气的。” 陈泽空“嗷”的一声惨叫,骂道:“叶宿眠!我日……” 两人打打闹闹的进了陈泽空的家里。 陈泽空还没说完脏话,就瞥见坐在沙发上的几位长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马上改口,“我日……子不太好过啊。” 客厅的陈父听得一头雾水,看着他跑进卧室的身影,“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呢?” 旁边的叶霖摇摇头。 关紧房门,陈泽空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叶宿眠一脸嘚瑟,“让你整天脏话连篇的,要是让陈叔听到了,还不削了你。” “这不是没听见吗。”陈泽空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他说着就出了卧室,不一会儿就神秘兮兮地折回来了,叶宿眠心生好奇,“什么东西?” 陈泽空藏在后背的手伸了出来,“锵锵锵——我厉害吧,纯金的!” 坐在电脑椅上的叶宿眠抬起头定睛一看,嘴巴微张,问道:“你上哪儿偷的?” 陈泽空翻了个白眼,“什么偷啊,这是我摄影比赛拿了第一名的奖杯,你真是黄鼠狼的内脏,放不出好屁来。” 叶宿眠的视线又回到了手机上,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瞧她这个反应,陈泽空反复强调,“哦?你就哦?你居然一点都不吃惊?这可是全国摄影大赛的第一名才有的奖杯,第一名耶!第一耶!” 叶宿眠极其敷衍的鼓了几下掌,扯起一抹假笑,道:“真棒真棒。” 陈泽空不悦,“你也太敷衍了吧。” 叶宿眠闻言,提高音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哇!我们家陈泽空也太棒了吧!居然拿了第一名!真的太了不起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摄影最厉害的人了,那些什么世界著名摄影师,在你面前都是小趴菜!” “……”陈泽空无语,“行了你闭嘴吧。” 叶宿眠叹了口气,真难伺候。 可她确实一点都不震惊,毕竟原书里有提及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陈泽空把奖杯放在一旁桌上,凑到了叶宿眠的身边,探头看,“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一直抱着手机玩啊,跟谁聊天呢?” 看着微信对话框上方的备注,他调侃道:“哟,唐玺啊。” 叶宿眠迅速熄屏,陈泽空轻撞了下她的肩膀,贼兮兮地笑道:“哟哟哟,你俩什么情况啊,怎么,还见不得人啊?” “别乱说啊。” 叶宿眠站起身就往外走。 陈泽空紧跟在她身后,八卦之心不减,喋喋不休道:“说嘛说嘛,大家都是好朋友,有什么好避讳的,你放心我肯定不跟别人说,真的,我发誓。” 吵的叶宿眠耳根子疼,她撇了撇嘴,“就只是发了个新年快乐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