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的结局。因为不管如何,现在在和皇后相争的是萧如丝。 这是他乐于所见,他不用太费神,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好了。 苍祝过后紧皱了眉头,“皇姐为何要替朕挡这一巴掌。” 苍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说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弟弟。”只是这个简单的理由而已,如当年他可以持剑挡在她身前一样。 “不对,因为朕是天子,没有人可以欺负天子。” 苍祝耳边仍然是苍慧那句鄙夷,这么多年,她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她们打心眼里认为,若非是冯千娇,他成不了国主。 仅仅因为冯千娇是章丽楚定下的皇后,谁能娶她,谁就是国主。她们不在乎,他是先帝亲封的太子,也不在乎他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帝王。 苍婧叹了一口气,身上的伤痛极了,身子也累极了。他的心总绕在了权位里。 “迟早有一日,萧美人会诞下皇嗣。那时,朕可给她更高的位,也可给皇姐更高的权,可皇姐必须清楚,你与朕是一样的死士。” “我与陛下真的是一样的吗?”她的目光刺骨,因为痛煞,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苍祝的眉眼中尽是苍婧的怵目,苍祝依然平和。 一样的死士,怎么会是一样。一个公主和一个帝王会是一样的命运吗? 那是帝王的谎言,亦是苍婧自欺欺人的说辞。 苍婧披上嗜血的外衣,回到旬安,步入波诡云谲的朝政,不是她愿意成为一个死士,而是帝王给她的路只有死士。 她痛恨皇城给与她的命运,又何尝不痛恨帝王给她的命。 所有的抗争,说到底都逃不了妥协。 帝王能做到的事,她做不到,她就只能借助皇位的力量,来摆脱她厌恶的人生。 苍婧的妥协是那么不甘不愿的,对皇位妥协一次,就会一次激起她反叛的心。苍婧并不全然的臣服,让苍祝屡屡起了疑心。 苍祝必须和她做一个交换,萧如丝是她的人,那就让她们荣辱并驱。 苍祝可以给苍婧她想要的,但她绝不能是另一个苍慧。 短暂的寂静是苍婧给苍祝最坏的答案,泰时殿里枯萎的花草就如枯尽的心。 “皇姐,你是和朕一样的人!” 他仍然试图以这个谎言来让她清醒。 但不知,一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已经把一切扯得稀烂。 “终归到底,在陛下的心里,撼动皇权的还包括我。” 苍婧已不想掩饰什么。 如此,苍祝也不免慌张,作为一个帝王他应该愤怒,可作为一个弟弟,他深知他的残酷。 他不能交付信任,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宁愿给自己留一条路,就是相信苍婧与太皇太后,太后皆无异,妄图手握权势逼他让步,妄图深入后宫,把持朝政,左右他的皇位。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步入任何人的陷阱。 当虚伪的面具被掀开,苍祝极力将目光中露出的失落深藏,孤身而去。 待泰时殿又复清净,床榻上的萧如丝也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苍婧,眼中就如蒙上了一层雾,“公主杀伐如将士,知道该选什么。” “将士夺城池,只能听君令。”苍婧抬起眼,闪烁的眼眸已然凝住。 倘若她要的,帝王不容呢。 倘若她要的,就是皇城不容,世人不耻呢? 苍婧低低一笑,多有心力交瘁之感。 她努力过了,想着一切都是程时在骗她,她努力告诉自己不想要,不能要。 可人总是很怪的,这些自欺欺人的背后不过因为得不到,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 萧如丝无法再冷静,苍婧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 “公主敢吗?”萧如丝问。 苍婧闭起了双目。 由此,萧如丝深信苍婧不会做出些什么,她说不出口的答案只能烂在心里。 当喜讯传至长寿宫,龙头杖一步一敲雍重而行,殿内寂静无声,章丽楚的步履慢慢,“她有了身孕?” “应是不假。”苍慧忧忿道。 红绸之下龙仗威仪,但却是一言不发。苍慧粗望了高台,太皇太后隐隐的华冠也好像垂落了。 “陛下被这女子蒙蔽心智,后宫将永无安宁。母亲,萧如丝的孩子不能留。” “都散了吧,老身乏了。”章丽楚一挥广袖,苍慧仍有不甘,然章丽楚头也不回地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