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婧双目湛湛,修眉高立,颊边现出双靥,“那蠢丫头可生的好看极了。” 萧如丝蹙紧眉头,不住喘息缓解惊慌。念双匆匆入内,一脸忧沉,“砒//霜。” “去向皇后禀报。”萧如丝吩咐道。 苍婧拂了拂帕,不以为然,反是平静无比,趁着人没什么,便道,“还有三天你就要回门了,是个极大的恩宠,你的族亲都不再如往日那样。无论以前是否为奴为婢,你得告诉他们,日后言行举止不可有失仁德,否则是犯了大忌。若是他们知道上进,那对你更好。” 苍婧在叮嘱她,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而萧如丝亦是冷静, “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也就长姐,我,还有萧青识得书文,其他两个都不上进,”萧如丝扶着案角,十指紧扼,悄悄窥了眼苍婧,“现在只有萧青最有前程,我在想先为萧青找一个好亲事,不能白白耽搁他。不知公主可有人选?” 空院的落花徐徐飘零,漫开一阵幽香拂面,苍婧抬手抵了抵唇,“本宫不过只会使些手段害人,相配姻缘不曾做过,你若有心,就与他选个好女子吧。” 晃些时日,宫中皆知泰时殿出了毒杀,冯千娇作为皇后匆匆赶至。萧如丝装得娇弱可怜,宛若惊弓之鸟,噙泪低泣惹人可怜。见她这般的落魄,冯千娇难免得意。 苍婧且在冯千娇身侧婉叹,“也不知是冲着谁来的,到底是要杀本宫还是这刚犯事的美人。” 冯千娇沉下眼,憾动神思。 不过三日,传来死讯,国舅李合之女李佩瑕暴毙闺中。 奔丧之日,亲眷相见,苍祝、苍婧与舅父阔别多年,难免生疏。家仆只道,“国舅为女之死忧思过甚,难守君臣之礼,不敢面圣,还请陛下公主回朝。” 可叹苍祝亲自上门慰问,却吃了个闭门羹。回宫之时,苍祝自是心有芥蒂,圣泉宫尚未更衣就直挥袖退下所有宫人,“好一个难守君臣之礼,也不知仗着谁。” “若非佩瑕出事,舅父也不至如此,只是何人会杀她。这样的手段倒叫我想起孝王。”苍婧摘了头上的丧花,似是而非地一叹,扬目之间见苍祝若有所思,想必也是留了心。 孝王乃先帝同胞之弟,后在封地一夜暴毙,传言正是长公主所为。 “就怕舅父不知,反恨错了人,布错了局。不如我等先行一步,以防来日,也给这满朝文武一个警示,”苍祝从袖中拿出一虎纹玉佩相示,“昔日皇姐所述之志已有成效,周复呈天之意,煞星将起。” “看来要拿个事做引子。”苍婧微行一礼,便转身退去。 适也月色满盈,星辰正好,苍祝孤身于圣泉宫内,空荡之宫回音可闻,一步一走不过徒增扰心。 至内殿竟见绣有万里山河的屏风立于床前,广袤之境尽在眼底,他抚上屏风微松眉头。恰有烛火燃起,屏风透出些光影,婀娜身姿正在屏风之后。 苍祝招了招手,一纤腰宫人缓缓走出,气成淑娴,步履沉雅,颇有大家风范。她面若桃花迎上苍祝的指尖,苍祝轻触她的十指,“如此耗尽心力,玉手都红了。” 宫人莞尔,羞情又欣然,“家父为陛下宏图,以身相殉,我不过绣了几夜万里河山,又何妨。” “唉。”他轻声一叹。 宫人轻触苍祝的眉头,“奴婢不好,叫陛下想起那件事了。” 宫人身上一阵幽香入鼻,苍祝闻之便觉迷醉,“不,你很好。朕的皇姐确实太过聪慧,有太多的秘密。” “先帝诸多皇嗣皇孙,也唯有公主得先帝赏识,先帝临时只召陛下与公主,如今看来公主也不负所托。 只是说来也确实奇怪。当年我父与赵焕一同赴死,赵焕临死见了公主,不知与公主说了什么,他的女儿在发配之地也不见去向。正如陛下所知,公主当年派人寻过她,如今身在何处,公主瞒而不报,其心何为。” “皇城的女人,不都想着效仿皇族母。”苍祝毫不犹豫道,亦没有什么波澜。 他的皇姐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她从小就心机深重,她最爱比的人不是别人,是他苍祝。这样的一个皇姐从陵城归来,与他携手,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目的。 “我可不是,”宫人凑在苍祝耳旁轻吹一阵芳兰,苍祝一握宫人的玉手,伴着娇媚之音揽她入了卧塌。宫人又在他耳侧言道,“陛下之忧但也无妨。毕竟陛下需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要足够聪明,但绝对不会背叛陛下,又可以让皇后心力交瘁。选来选去,还是萧氏最为合适。她出身卑微,无德为后,眼下公主又不得不依仗陛下,”尤见苍祝冷了眉目,她有所失意,又急忙道,“奴婢是说,只要不叫公主族亲与萧氏成姻,来日陛下更可安心。” 美人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