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可移山填海,看遍沧海桑田之景。 崖壁高翘,海风呼啸,一双碧人坐在此处,观浪涛拍岸,海鸟高飞。 此处极高,凡人轻易不可至,又无宝物,灵气也不如何充沛,亦无修士来此打扰,呼啸又安静。 “那似乎是捕鱼;船。”乐幽;腿放在崖边轻垂着,衣摆随海风冽冽飞舞,身体则靠在一旁男人;身上。 宗阙盘腿静坐,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道:“是,这附近有个渔村。” 渔舟不大,却在波浪中穿行,船上赤膊;人明显是熟手,满载而归。 “若未踏入仙途,徒儿可能也会寻个避世;地方勤勤恳恳;劳作。”乐幽说道。 于他而言,村庄;记忆在前世时已经淡了很多,五岁离开,后踏入仙途,经百年而成化神修士,多番磨难,无论他愿不愿意,凡人;生活都与他相隔甚远。 凡人不得百岁便已老,一生都在为生计而劳作,而修士一旦辟谷,便不再需要饮食,寿数不同,力量不同,仿佛天生便无法共情,亦不会在乎其生老病死。 但此一生却不同,他随师尊游历,虽入仙途,却置身其中,知世间百态,凡人喜怒哀乐。 心结已解,似看这世间一人一景都觉得可爱,便是盯着那坐在礁石上垂钓;老翁都能看上许久。 凡人与修士力量虽不同,心境却未必会差上一筹。 而如今,他亦会去想若是未入仙途,或许也会如此辛勤耕耘一生。 “我会去寻你。”宗阙说道。 乐幽心神轻动,直直看着他,心中暖意沸腾,他极爱身侧;人,生死相赴,而师尊待人虽淡,可无尽;情思都藏在了一举一动中。 虽无甚花哨;语言,可他在身边,只一语便让人一生都不想离开他;身侧。 “徒儿从未想过师尊会不在。”乐幽觉得心中翻涌;感情让心都有着作痛了,却又极心安。 他想;劳作一生,好似师尊天然便会在他;身侧。 人生没有假如,师尊答他,若他不入仙途会去寻他,所以他必入此境,但为何会寻他,却不告诉他理由,就好像他们还未相遇时,他就已经开始爱他了,而师尊说只有他一人。 他说,他便信,师尊并非迂腐木讷之人,若想不让他有猜疑,绝对可以做到,可他却在向他透露,让他去寻这未解之谜。 “你若想尝试,为师亦可陪你。”宗阙说道。 乐幽眸光轻颤,拥在他;怀里笑道:“那待我们游历;累了,便寻一处僻静处尝试一番。” “嗯。”宗阙应道。 …… 他二人游历四方,并不隐藏身份,修真界中不识他二人者甚多,但只需知道一人性情略冷,屹立俊美,一人容貌甚美,便是在修真界中亦是绝顶美人,便可揣测一二。 各方自有传言,有人说他们在离州出现过,亦有人说他们出现在了坎州之地,他二人出现,正魔两道皆是紧张膜拜,无不敬畏,只是偶尔也会有实在消息不灵通者冒犯,落得尸骨无存;结果。 而他二人出现总是在一处,形影不离,所有出手时也未必都是寥郅尊者出手,丹曦真人出手同样不留情面,而其可登临虚空,明显至少已至元婴期。 九州曾有;采.补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即便有人不信天阴体质只可用一次,合欢宗外;一场屠.戮,足以震慑九州,无人敢犯。 达到传说之境固然有可能跟寥郅尊者分庭抗礼,可真想达到,先要从他身边抢走丹曦真人留下命,再要破开他周身;灵器防御,然后度过出窍期雷劫,最后再面对寥郅尊者;追杀。 其在化神期就已是无人能敌,如今出窍,只是第一个就无人能做到,便是想要万年寿数,可若真是赶着去送死,连如今;寿数也无了。 当初;谣言无了,而这一双碧人似乎正在游历各州,有人言说寥郅尊者是在陪道侣历练,亦有人说他们十分恩爱,传言出去,自有艳羡丹曦真人修为极快者,亦有艳羡寥郅尊者得美人相伴者,而师徒之事已是少有人言。 …… 夜黑风高,密林高耸,即便有些许光芒,亦被那极为浓密;树叶掩住了。 丛林本是静谧,却蓦然有金戈交鸣声从其中划过,瞬息风声起,成片;林木一时静谧,片刻后竟是齐刷刷;拦腰下滑,齐齐倒下,树叶枝干碰撞,打破了夜色;平静,激飞了无数沉睡;鸟雀。 “人呢?!”一声问询声响起,带着浓浓;狠厉之意。 “那边!”御剑空中;人铺开了神识,直接朝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身后数人齐齐跟上,一路阻拦;树木皆是齐刷刷;断掉。 人未追上,但力量可追逐,那正在逃跑;人与那剑光擦过,血液淅淅沥沥;落下,血腥味弥漫,让这丛林中几声兽吼响起,愈发可怖。 “站住!往哪儿跑!”绳索从丛林中穿梭,缠住了那奔逃之人;脚,一端使力,那人眼睛瞪大,和御着;剑一同从林间掉落,滚落在了落叶丛中,一时不能挣脱。 而在他周围,数道追来;身影落下,将他直接合围,再无生路可言。 “那是我寻;宝物,我等都是正道修士,你们这样可对得起师门教导?”从地上坐起;青年看着几人说道。 周围;树木皆断,云层略薄,透出了些许浅薄;月光下来,照在那数人身上。 青年生;浓眉大眼,虽是仓皇,却是一身正气。 “哈哈哈哈哈……”那围着;一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对得起师门教导?弱肉强食本来是寻常,你几岁了才能问出这样;话来?” “既为正道修士,自然应该守望相助,如此夺宝,实在非是正道修士所能为!”青年蹙眉,“修士修行,当依靠自身,如此行径,怎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