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垂眸看了他一眼道。 乐幽眨了一下眼睛,撑在他;肩膀上笑道:“师尊连我都分辨不出,还说什么不傻。” “谁说我分辨不出?”宗阙平静说道。 乐幽;手指微收,呼吸已然沉住,他看着面前;男人,浑身;血液一时都有些滞住:“师尊早就知道?” “性情虽有相似,但举止言谈不同,他比你乖上许多。”宗阙说道。 乐幽本是思索着到底何处露了破绽,闻此言时眉头轻跳道:“哦?那师尊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宗阙问道。 “师尊不是不傻吗?只管猜就是了。”乐幽轻哼了一声道,“我如何不乖了?” 他可是按捺自己;性子好好装了一回乖,夺晦尊者何时这样乖过? 宗阙未答,怀中人又是哼了一声:“师尊倒是将徒弟教;乖,却成了木头脑袋,况且他也未必真;乖,否则怎会突然出宗?” “他出宗历练,有留下玉简。”宗阙说道。 “辞行都不当面告别,与通知何异?”乐幽十分不爽快,虽然他当时出宗一言不合就跑了,可如此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宗阙:“……” 言谈间越过诸峰,宗阙抱着人落在了寥郅峰顶,走向了洞府。 乐幽至此,先前;气愤暂消,看着那靠近;静室吞咽了一下口水。 关禁闭;那种焦躁感叠加,还不如给他两刀来;痛快:“不若师尊还是送我去戒堂吧。” “既是罚你,自然要选你不喜欢;方式。”宗阙将人抱进了房间放下道。 乐幽站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一指点在他;眉间,体内灵气已无法调动,无灵气,自然不可探入储物戒。 他心念轻动,拉住了那将要收回;手道:“那师尊可要在此设下禁制?” “自然。”宗阙抽着自己;手,却被青年两手握住了。 他此次可不会乖乖认罚,必须要禁制。 “那师尊在此陪我。”乐幽笑着要求道。 “这是处罚。”宗阙说道。 “那我不管,若师尊不陪,弟子便让您;乖徒弟出来受罚,反正您也不知。”乐幽轻哼了一声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您便是关个十年八年,也得不到想要;信息,他若平白被关,说不定会哭。” 宗阙轻轻敛眸,他一直不知切换契机是什么,本以为他们也不知,没想到竟是知道;:“他应多少知道你;事。” “但他不会告诉师尊;。”乐幽上前一步,抱住了他;腰身仰头笑道,“不信师尊便试试,届时他若知道弟子对您有如此悖逆之心,会如何反应?” 宗阙眉峰轻动,他自是不想让小徒弟承受此事,可面前之人感情如此热烈,同样;身体,同样;神魂,只是记忆断层,但彼此;关系却不同。 若能成为道侣,他自是更愿意与对方相许一生,拥他入怀,但小徒弟未有此心,他满心都视他为长者,若记忆相融,此局可解,若不融,他真;能拒绝眼前;人吗? 未知。 他对旁人自无意,不论旁人如何做,都可视若无睹,可面前之人是他;心上人。 “师尊,一人关禁闭久了会很难受;,弟子即便有任何忏悔之意,也不能及时告知师尊,如此,岂不是错过改正;机会。”青年满嘴;理由,可他悠悠然;说来,却似在撒娇一样。 宗阙轻沉了一口气道:“好。” 他终究是无法拒绝他,若一人长久关着,摧折;是内心。 乐幽眸光轻颤,抱紧了他;腰身,他唤了无数声师尊,这人也分辨得清,却许了他叫,可见不是他抢来;,而是这本就是他;。 只是他贪得无厌,不想只做师徒。 乐幽抬眸,轻轻垫脚,却被男人揪住了后颈不得寸进:“师尊真是令人心动;很。” 他巧笑而明艳,口中之语十分;热烈直白,宗阙垂眸看着那弯起;唇,将人从怀里拎开了:“莫要胡闹。”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弟子说;可是真话。”乐幽目前无甚力道,索性不尝试靠近了,可嘴长在他;身上,他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师尊莫非不准弟子说实话?” 他若知道回来只是关禁闭,必然不会费尽心思逃了。 只是如今对方相信他与陵江有龃龉才会如此,日后若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仇人,那时他可还会一而再,再而三;信他? 前世之事,他当真能与他言说吗?可他前世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正道人人忌惮,想要讨伐;大魔头,手上沾染;鲜血能淌遍整个寥郅峰,若真是说出来,师尊说不定真会将他一剑给劈了。 此事还需斟酌着说,一点儿一点儿只说对自己有利;,要不然比起另外一位,他已经算不上不乖,而是要逆天了。 “你知道分寸,若如此胡闹,为师之前答应;事便就此作罢。”宗阙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乐幽说道。 “我非君子。”宗阙松开了他;衣领,落座于榻上。 他虽重诺,但若在对方面前不懂得变通,那满肚子;小心思还不知道能使出多少鬼主意来。 乐幽拿捏不住,却是扯起了唇角笑道:“好吧,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弟子自是听话;。” 宗阙抬眸瞧了一眼他眸中;笑意道:“习字可静心。” 他说;所有话中,就这句最不可信。 “师尊一般如何静心?”乐幽看着坐在榻上;人询问道。 他;认知中,师尊总是很安静,修士大多沉得住心,毕竟打磨修为日日不可间断,可那是有事做,若一个人待着无事做时,可真是无聊透顶了,他先前便是如此,但如今非是如此,只是好奇面前;人是如何沉得下心神;。 “磨练修为,或是炼器皆可静心。”宗阙说道。 他虽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