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痕迹,若气息圆满,突破九成,此药为增益,可使根基更深厚,其中差别,你可明白?” “是,徒儿明白。”乐幽说道。 “可定下时日?”宗阙问道。 “徒儿还想打磨一段时期,此次师尊化神大典之后再行突破。”乐幽说道。 “极好。”宗阙摸了摸他的头道。 …… 灵气环绕,丝丝缕缕如烟雾,仙鹤齐飞,礼乐之声响起时头顶艳阳投下霞光,一片云清风明之色。 各路修士齐聚,或是步行登山,或是乘坐法器,又或是直接落座半空中,气势交错,一应鲜果佳酿自有宗中弟子奉上,十足盛事。 此处峰顶极广,只峰顶落座之人便有上千,一应按修为排序,每每间隔不用修为难听其细语。 五位宗主登临虚空,互有问礼,更是让场面盛大。 “寥郅尊者化神大典,竟有这么多人前来恭贺。”有人轻语。 “不可妄议。” “五位宗主齐聚,修真界少有这样的盛事。” “寥郅尊者修为深不可测,当为正道第一人。” “听闻他不久前方归。” “传闻其已有弟子,不知如何?” “未曾听闻来历。” 入此之人纷纷落座,那巍峨洞府之中身影浮现,众人皆是噤声,直观那墨白长袍从洞府中迈出,身形高大修长,他身上并无多余缀饰,可气势已出,元婴修士尚可观,其下修士皆是低下了头不可直视。 那道身影站定,一身如玉的小少年立于其身侧,使众人皆是交口称赞。 “那便是寥郅真人的徒弟?” “果真不错,有尊者之风。” 众人不待细观,那道身影已带着那小少年落于虚空之中,气势落定,未输周围大能分毫,反而自成一方气势,让落座之人皆是凝神屏息。 “今日化神大典,多谢诸位前来。”那道声音从空中而落,并不雄浑,可低沉平静之声震慑之力却更透人心,“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能来此大典,是我等之幸。” “恭贺尊者得成化神。” “尊者客气……” 互相往来,大典已开,前来之人纷纷献礼,修为低者先献,辟谷之下多为弟子,乃随师前来,金丹以上献礼,偶尔也会有令人惊叹之物,但大多却是于火系修士适用,一看便是做了功夫。 金丹修士之物于化神修士往往难有大用,可于其弟子却不同,寥郅尊者收徒,就这么一个,且为真传弟子,修真界中早有耳闻。 贺礼献上,每每有看上时也并不白要,一些回礼自虚空而来,多是让人欣喜。 待到元婴时,所出之物有些让化神修士都会咋舌,各番宝物齐出,却还是不及五大宗门所赠贺礼,天材地宝非极地不可得,非寻常修士可以企及。 宗阙收受坦然,乐幽跪坐其身侧,即便一年所见颇多,亦跟随师尊去过无数地方,还是会为五大宗门的大手笔而惊叹。 大典持续十日,恭贺之声无数,除了赠礼,亦有交谈。 各大宗门宗主更似君子之交,坐镇各方仙宗,未有纷争,自不至于低头讨好,只每每敬酒,算作认识,而除大典赠礼,前来的化神大能皆是赠了乐幽见面礼。 乐幽一一见礼,并不能直视,即便师尊在身侧,诸位大能并未将气势延展,可未收敛,就非他所能直视。 “尊者,不知灵器可否于老夫一观?”泰元器宗宗主开口道。 他一身灰色,发色已近灰白,气息却是内敛,本不如何开口,如今所言,仍是武器。 玄一老者,宗阙听闻过他的名声,以绝顶炼器之道居于泰元器宗宗主之位,一生炼器无数,更有无数灵器问世,如今不少化神修士的本命灵器皆是出自他手。 恒垚出世时,这位老者也因将毕生心血皆尽最后一件灵器中而离世,如此遗物,已有一线踏入仙器,为各方修士所争夺。 “可。”宗阙取出长剑之时,灵气覆盖其上,其从手上脱出。 既为所用武器,除非其上神识印记抹去,否则他人不可抢走,自然,非修为高出数重者不可抹去其上印记。 宗阙覆盖灵气不是怕被夺,而是那并非一件灵器,既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多谢尊者。”玄一老者接过,苍老严肃的脸上难得浮现了轻松之意,他将那剑浮于面前,小心打量,眸中惊叹,“此剑极妙,不知老夫可否与尊者探讨炼器之道?” “可。”宗阙应道。 “如今甚好。”玄一老者细细打量,眸中之光如见世间最美之景。 “不知此剑为何品级?竟能让玄一尊者如此爱不释手?”另外一方虚空中的女子说道。 她一身蓝衣,发髻以珠饰凤钗挽起,青丝如云,端庄娴雅,正是玄淼仙宗宗主玉缈真人。 “与传说之境只隔一线。”玄一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竟是如此厉害!”玉缈真人有些惊讶,“不知寥郅尊者可否于在下一观?” 她起了兴致,那原本静坐另外一方天空的白衣修士亦是投去了目光,玉缈真人看向那一身冰冷之人笑道:“天懿剑宗习剑,想来离妄真人也有些兴致。” “诸位可观。”宗阙说道。 “多谢。”几位化神大能皆是执礼。 那剑一一观看,使众人惊叹异常,诸人神色已有变化。 泰元器宗立世,自是依靠武器,天下武器,以泰元器宗为尊,虽上穹仙宗实力最强,可泰元器宗与太衍药宗人脉最广,最不能得罪,否则武器或是丹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会道死身消的大事。 如今寥郅尊者本就实力强横,一手炼器手法明显不在玄一老人之下,实力又是不同,上穹仙宗有如此厉害之人坐镇,只怕千年间五宗地位不会轻易更改。 灵剑送回,宗阙将其收了起来,诸位大能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