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往里屋去了。 “轻着点,你要是再……” 噼里啪啦。 千羽碧双手抓住桌边,微抬了头,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平心静气……” 我又想笑了。 “其实为今之计倒不是要夫人变得多美,而是目前夫人这绝世容貌要如何才能展露在日光之下……” “对啊,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听说你对让人变美有着祖传秘术,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花姑娘,我这张脸可就全得靠你了!” 人若是有软肋就容易被攻克,而千羽碧也太好拿捏了些。 这孩子,还是那么单纯…… “其实我这秘术,也是师承他人……” “什么人?”千羽碧很急切。 这么快就想把我替换掉了? 我也很想,只是我心中虽然很急切,但更知有些事不能操之过切。 于是我不做声了。 千羽碧大约也觉出自己暴露了心思,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会,恰在这时,吕于染也捧了只金丝楠木的小箱子出来。 箱子一开,一沓子一沓子的金钞,晃得我差点把面纱揪下来。 独孤派果真是富裕啊,像千羽碧这样失宠的人都能随随便便的拿出这么一箱子来,可见这一派跟那老废物没白混。 怪不得赖在这里不肯东征西讨,因为万一死在外面,这金山银山要怎么花呢? “夫人真是客气了,像莲花姑娘这等高洁的人品怎会贪图这些黄白之物呢?” 千羽煌,你是故意要跟我作对么? 我估计我通红的眼睛要瞪出血了,不过他也算提醒了我,我赶紧放松我因为看到金钞而骤然攥紧的帕子,轻飘飘道:“那位贵人传授我秘法的时候也是希望我救人于苦厄,我也一直谨遵师命。秘术无价,只是这药……” 千羽碧急忙识趣的把箱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装腔作势的没有碰,只拿帕子沾了沾唇瓣:“其实夫人这脸若是想见得光,需按我说的法子来做……” “你说你说!”千羽碧迫不及待。 我起身,在屋子游走一圈,特意往内室看了看……听说那颗蛋就在里面,这个时间应该正在“泡澡”,不过也快差不多了。 我在门口停了停,又转到博古架前,假意摆弄了下已积了灰的摆件:“首先夫人要给屋子经常通通风……” “那个谁谁谁,你去把窗子打开。门,门也推开……” 屋子里说不出是哪发出的霉味以及血的腥气瞬间淡了些。 “娘亲,宝宝冷……”奶声奶气的声音打内室传出。 “关关关,快关上!” 这么一番折腾,屋里的怪味倒好像更严重了。 看来这颗蛋在千羽碧心中的地位的确非比寻常,我要取得她的信赖还需要费些心思…… 吕于染倒是瞅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抱歉。 想不到我倒是得了他的几分支持,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对那颗蛋同样的心怀怨怼吧。 我假意对千羽碧的出尔反尔不以为意,又走到窗边:“夫人纵然脸见不得光,人倒是可以经常晒晒太阳的。而且平日也不要久坐久卧,多出去走走。春天是万物生发的季节,吹吹风,散散步,无论是对脸还是对身体都有好处。而且人的外在要靠内在来体现,只要内在强大了,外在自然容光焕发。夫人的情况确实需要药物来调理,但若身体不好,药物的效果就不好。俗话说的‘打铁还需自身硬’便是这个道理。” “莲花姑娘所言极是!夫人,稍后我便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吕于染望向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感激。 “还有这屋子……”我皱着鼻子环视了一下。 千羽碧还真是继承了我“乱室佳人”的风格,可我乱是乱,倒是干净啊,而她这个房间,到处是灰,我转了这一圈,已经有数次打喷嚏的冲动了。 “要想身体健康,周围环境是否清洁很重要……” “夫人,我这便打扫!” 吕于染不知打哪变出一把扫帚开始挥舞。 这下子,连如老僧入定的千羽煌也受不了了。 “吕将军,请停一下,停一下……” 我勉强端住绝世美女的架子,隔着面纱看灰尘在我面前飞舞,只将唇启开道缝隙,勉力说道:“夫人最好能亲自打扫……” 千羽碧就要发出抗议,我压根就不给她机会:“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夫人,心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