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花末经半夏跳脚痛骂:“怎么喊都不听,怎么喊都不听。固执!犟种!驴!” 花浅惜玲珑盯着半空对手指:“打起来了……帮谁好呢?卿珑是兄弟,可是他现在入了魔……可是帮天子打兄弟,我……彼岸,你干什么去?” 又喊:“彼岸,你眼神不好,小心打错了人!” 回头:“老大……嗯,老大呢?” 一道黑光已经直直冲向半空的厮杀。 “半夏,你说他帮谁去了?” “那还用问?”花开错彼岸瞪了他一眼,也纵身跃向半空。 “哎,等等我,这好事怎能落下我?” 话音未落,也化作流星一点,直向空中。 ———————————————————— 风声呼啸耳边,剑气擦过鬓角,然而这次,我没有了孤身涉险的悲壮,反生出无穷力量,誓要将那荒淫无道肆意妄为的至尊之人一击毙命。 卿珑展开无边结界,然而独孤派人多势众,偏偏无我重剑还有破解结界的优势,所以在临近辇舆的最后时刻,他将我用力一推,反身杀入敌阵。 我借势没入帷幔,一任重重帘幕在身侧散开,又反卷回来似要缠绕我,阻拦我,我只化伞为刃,射向那颗随着帘幕退散变得愈发清晰还跳来跳去的蛋…… “啊……” 我听到了数声惨叫,结果面前却出现一人,正回了头,不可置信而又愤怒的看我。 “齐放……” “你个畜生,你竟敢刺杀本皇?” “本皇那么信任你,对你委以重任,享受功成五子都不曾享受的待遇,你居然背叛本皇?” “你什么时候起了异心?说,是谁收买了你?是不是卿珑?是不是秦……” “住嘴,你个老废物!” 那个人一开口,我便知道他是何人。 天子曾在华山论剑的最后一天驾临华山,当时站在他身边说话的就是此人,虽然隔得远看不清容貌,但声音特殊,足以留下深刻印象。如今他就在眼前,竟是个面容极为美艳的男子。虽然上了点年纪,却透着难以言说的风韵。 此刻,他冠帽滑落,露出如同刀裁的眉梢,不可置信的抖。 他看了看透出胸口的利刃,又看了看我,眼神无限凄凉,转而爆出阴狠:“老废物!” “你居然敢骂本皇是废物?” “来人,把齐放给本皇……” “住嘴!” 齐放一扬手中的大红莲,那颗蛋便往后缩了缩,齐放便笑:“你说你是不是废物?胆小如鼠惜命如金一无是处,若不是承袭了这个天子之位,若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索求无度的人捧着你,你算个什么?你不过是你口中那些贱民脚底下的烂泥而已!” “齐放……” “你给我闭嘴!” 齐放再次拿大红莲敲了敲那颗蛋,蛋壳坚硬,发出砰砰铿响。 “只有大意之时你才会露出命门,现在你怕什么?怕什么?还拿宜兰公主为你挡剑,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本皇生了她,养了她,她得奉还父皇的养育之恩!” “对,你对,你永远是对的,永远这么振振有词。”齐放笑,口中涌出大量液体:“你不是问我是谁买通了我?呵呵,我告诉你,没有人买通我,我就是想杀你。我在你身边五百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杀你,杀你——” “当然,你一定不相信,一定认为我身后必有主使。如果当真有主使,那人只能是秦娘娘,秦娘娘……” “原来,原来你们当真……”那颗蛋蛋皮儿哆嗦着,如果有手,他一定会点在齐放鼻子上:“本皇没白阉了你!” “呸,你心里就只有那点腌臜事!也是,腌臜之人的心怎会干净?因为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纵然他如何夸耀自己无所不能顶天立地也洗不清他的罪孽也摆脱不了他背负的冤魂!” “齐放,你给本皇住嘴,你胡说……” “我胡说?秦娘娘,曾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长得好,家世好,又聪明,又有才,天师说,几千年才能出得这么一个人物,结果就被你惦记上了!杀她父母弟兄,屠她满门……那时你便胆小,怕报应,问过天师后,将她一家人全捣成了肉泥喂了天池里的鱼。你本想乘虚而入,却不料秦娘娘的夫家提前迎娶,结果,你又将那一家人喂了鱼。” “然后,你就派人散播谣言,说她不祥。试想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如何经历这连续的打击?如何承受人们的非议?她是疯了,她若是不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