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子好不好,自己最清楚。所以苏苏这会生龙活虎,还格外有心情关心别人,那么苏苏自己觉得有没有大碍呢?” 神经兮兮,阴阳怪气! 我瞪了他一眼,跳下床就准备回家。 他拦住我,我一开口就将他怼了回去:“我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就不叨扰苏公子了!” 他欲言又止,脸上还带着诧异跟好笑。 我则斗志满满的去拉门。 然而就在我的手触及把手的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苏珑表情的复杂。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站稳身子,方向他转过来,正色且不失礼貌道:“我是特意来为苏公子开门的。感谢苏公子的照料,今日就不远送了,改日必登门拜谢。” 苏珑丝毫不觉为忤,还对我施了一礼,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邪魅的弯了弯唇角:“既是如此,阿珑便在酒肆恭候苏苏了。” 又低了头,气息软软的拂过我的耳畔,弄得我鬓角的绒发仿佛搔在了心尖上,而他那仿佛磨砂的嗓音亦恰到好处的落在了我的耳中:“我,可是认真的!” ———————————————————— “哈哈,是她,原来是她!” “哈哈,是她,居然是她?” “哈哈,是她,果然是她!” 封闭得密不透风的内殿中,三面烛火通明。孩儿臂粗的红烛成排的插在血色珊瑚的落地烛台上,摇出的烛影围拱着靠墙的一座仿佛蒙古包的巨大帘帐。 那帘帐也是血一样的红色,围拢得特别严密,且重重叠叠,就好像在无限复瓣的花中藏了颗小珠子,即便你一层层拨开,也无法寻觅它的影踪。 烛光颤颤巍巍的落在帘幔上,那重重叠叠好像在微微飘动,而声音恰是从帘幔看不清的缝隙中传出。 尖尖细细,状似婴孩,透着形容不出的兴奋与凄厉。 却还有一道声音,与它如影相随,男女难辨,带着激动与惊诧。 与此同时,后者就好像一股烟般从帘幔的外层飘落在地,霎时凝作人形,头戴巧士冠,身穿于烛光下碎闪金芒的蟒袍,毕恭毕敬的向着帘幔鞠了一躬,拖着绵长的声调,慢声说道:“陛下打算拿她怎么办呢?” “哼,宸妃那个贱人!” 帘幕忽然剧烈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然而也只是抖动,如风乱撞。 “恕老奴多嘴,陛下能有今日的长生,也多亏了宸妃娘娘呢……” “啊?哈!嘎嘎嘎……” 殿中忽然传出怪响,而帘幕抖动愈发剧烈,好像有颗球在四处弹越击打。终于,重重砸在一壁的幕布上,却无法突围,于是归于沉寂。 但也只是片刻。 “宸妃!呵呵,要不是她,本皇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见不得人,见不得光,本皇可是天下之主,凭什么?凭什么?” “陛下可能多虑了,这应该只是暂时的情况,待将来……” “暂时暂时……三百年了,你还跟我说‘暂时’?” “俗话说,好事多……” “‘磨’个屁!‘磨’你么?怎么不‘磨’你?怎么不‘磨’那些好歹不知的畜生?借了本皇的光,得了个长生不老,却又嫌这嫌那还嫌活得长了,个个想要逃走,本皇真的想把他们……” 也不知天子在里面做了什么,只见帘幔一阵鼓动又停息,如同撒了气的皮球。 “陛下,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考虑。那些个凡人,顶多得了个不死之身,所以他们才不满足,整日里想东想西。而陛下,您可是得了仙体,威力无限啊!” “仙体仙体,这仙体给你要不要?要不要?” 帘幔瞬间鼓起个大包,似是要向那宦官砸来。 他慌得急忙跪下:“陛下乃是仙体,老奴怎敢?” “你处处为那贱人说话,你是不是也跟她有私情?本皇如今这番模样,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陛下息怒息怒,老奴怎会跟宸妃娘娘……不,跟那贱人沆瀣一气?老奴只是怕陛下忧心伤怀。太医不是说了么,陛下如今这状况不适合动气,否则……” “本皇怎能不动气?你来,你困在这,几百年不见天日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气不气?气不气?” “所以陛下更是要安稳心神呐。任外面人胡乱猜测居心叵测,陛下只管静心观察,待重生之际,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也是大快人心?” “你想得倒美!本皇长久不出,外面的人已经心生异念。就那卿小萱,表面对本皇恭顺,实际却顾念他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