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糖糖大惊小怪地问她怎么不回电话信息,她摇摇已成板砖的手机: “没电了。” 冉争还守在会客区域,他们搭了篝火。 看到白歆芮,他很快恢复元气站起来: “要不要去看烟花? 这里的水上烟花秀特别精彩,是游客必看的保留项目。” 糖糖心明眼亮: “我知道!每月最后一天,而且是晴天才有,错过一次至少要等一个月!” 白歆芮在天喑三年,一次都没想着看。 她没兴趣,她现在很累了,只想躺下休息。 但冉争很坚持。 池旭传和糖糖也怂恿她多走多看。 “走累了就没工夫想东想西了。” “我姐在哪我就在哪。” 她几乎是被推出门的。 庄园静谧,偶尔有被他们脚步声惊起的鸟儿,扑棱翅膀飞开。 野生的蔷薇花枝干粗野,横生在木板路上,不规不整,恣意蔓长。 前厅的服务生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 “好巧,有一封白小姐的文件,五分钟前刚刚送到。” 糖糖嘟哝着靠过去: “这么晚还有人送信啊。” 服务生取出一只不很薄的信封,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送信人特意叮嘱,一定要交到白小姐本人手中。” 糖糖闷声不动了。 白歆芮的心脏忽然沉重地怦怦起来。 她来度假,没几个人知道。 除非是他。 只有是他。 她早该想到的。这一片山庄都是珺晟的产业,他想找她,易如反掌。 那只信封——那只浅浅鹅黄的牛皮纸信封,封面上有墨水的工整字迹。 烟花在背后的夜空中绽开,发出响亮的炸裂声。迷蒙的烟气、映出玫红的她的脸颊、破碎的光亮、周遭的喧嚷,她一概不听不看。 她只虔诚地双手去接,然后情不自禁地把它贴上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