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理性、感性、灵智、个人偏好等,这些构成【自我】的要素存在于大脑,只有大脑才能产生灵魂。 大脑如同被永远封闭在黑暗的囚徒,没有感知形态的器官,没有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除了承担灵魂的容器,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么,在一无所有的尽头,也不应该存在【死亡】的概念。 快要无法呼吸了。 白色的和服染上了残酷的红色,红色掠夺着白色。 他显得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用手指一节一节地,抚摸我突出的脊骨,如抚摸猫的背脊……尽管过程缓慢到近乎折磨。 难以意会的安静中,我产生了近乎荒谬的直觉。 这个想法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视野。 越来越大,直到融入完全虚无的空白。 【他并不想知道我死去时的表情。】 与死亡对抗如此艰难,血液结成霜花,仿佛能听见骨头被冻得咔嚓作响的声音,每吐出一个字都很艰难。 “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 男人以低沉的声音说:“别开玩笑了,不过是徒有其型的假——” 假货? 替身? 等待很久,也没有等到答案。 应该是认识的吧。 因为你。 看起来就好像认识我一样。 血池中央,染红的男人抱着单薄纤细的少女,他的面容并非张扬跋扈,而是深思熟虑的冷漠,手指紧紧蜷握着,就像抱着一只濒死的幼猫。 排除心情的因素,这幅画面竟然有种残酷的唯美。 他抬起头,表情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 …… “喂,女人。你让我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啊。” 有意思吗? 没错,是视觉。 确切地说,是不应该存在的视觉。从心脏被夺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努力思考这个领域的规则。 毫无察觉地,被夺走了身体的一部分。 在精神世界。 根本不可能发生。 若非被欺骗感知,那不等同于承认,我的意志力不够坚强吗?别开玩笑了。 “我只是用力想象了有三只眼睛的自己,恰好成功了。” 得益于这个发现,我感觉自己说话流畅起来了,尽管胸口的洞还在淌血,体温也不断流失。只是快要溺死的人呼吸到了一小口氧气,拥有微弱的气力,因此就着现在的姿势向他展示嵌合在掌心的眼珠。 我的身体仍然在【死去】,机能失常,难以挽回,但这并非固定的现实,而是一种感知。 哪怕身处他的主宰,我仍然能够依靠想象力创造出新的视觉。 无数眼珠,零散地挂在黑暗里。 太有意思吧,竟然可以欺骗常理的规则——不可能的妄想以近乎“真实”的方式发生了。 那么这个领域的规则就是:只要我说服自己,某个东西是真实的,它就会变成“现实”。 更进一步,必胜法就是最简单的意志力比拼。 ——只要我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死”,坚定不移,在这里就没有杀了我。 已经找到逃生的钥匙了,剩下的无非是拖时间罢了。 鸟瞰风景。 蝴蝶尸体一样的少女抬起头,用虚无平淡的声音说:“请开心一点啊,两面宿傩。” “我们可是天然的同盟。” 可惜玩黑的都没什么同胞爱,一般理想还没实现就开始内讧了。 “为了庆祝达成共识,来玩个游戏吧。” 没有退出选项。 因为游戏已经开始了。 淡蓝色的烟雾涌现,从脚下生出的异形生物将两面宿傩整个吞噬进去。 同时,我失去了双腿。 因此从尸山滚落进血河,好一会儿才浮出来。 这具身体破破烂烂,已经没用了,视觉获得的信息是从天上俯瞰得到的。 “竟然不是一口气杀了我吗,太恶劣了吧。” “搞快点啊。” 第二只角度狗出现了,刚伸出脑袋就迫不及待地夺走了我半边身躯,低沉的呼吸令人毛骨悚然。 同时把两只角度狗召唤到这个空间,果然很刺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