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阮悦悦回过味儿来,系统继续输出。 “由于身体修复能量消耗过大,我将进入休眠模式。” “等等!系统大人!您还没告诉我,这崖底有没有路?我要怎么走出去?” “什么叫‘特批穿越’?谁批的?你上面是不是还有人?” “喂喂!你怎么修复个身体就没电了!你把我丢在这儿!这深山老林的!那树藤子比我脚脖子还粗啊!你休眠了!我不还是凶多吉少嘛!别人的系统都是外挂!你怎么跟个电子宠物似的!” 阮悦悦见自己软硬兼施,系统始终是没有反应,便识趣地断了意念。 天色渐晚,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间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引得人脊背一凉。 身上痛感逐渐消失,阮悦悦缓缓站起身,草草收拾起散落四处的细软,急于寻觅出路。 忽听远处有人声传来。 “那臭丫头肯定是掉下悬崖摔死了吧,就算没死,她在这深山也活不长了,我们还费什么劲下来找。” “要不是你腿脚慢把人跟丢了,我们至于费这功夫?家里夫人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废话了,赶紧找。” 阮悦悦心头一紧,没想到原主舅母手下的恶奴还跟到了崖下。 不行,我得赶紧跑,要是被抓住了,这穿越就算是白扯了。 崖底的路连走起来都不易,更不必说逃跑了,那虬曲盘桓的树根附着湿滑的苔藓,好似绊人脚步的鬼手。 人声渐近,阮悦悦仓皇四顾,见不远处一片翠绿中夹杂着一抹枯黄,想来应是茅草屋顶。 未及细想,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如平地起惊雷。 “这臭丫头果然没死,快抓住她。” 阮悦悦惊恐至极,一手撩起裙摆,冲着那抹枯黄跑去。 只是尚未适应的身体,加上湿滑难行的林间路,扑灭了阮悦悦所有的希望。 被两名恶仆压住的时候,阮悦悦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一遍又一遍喊着“救命”,回应她的却只有响彻山谷的绝望。 阮悦悦被压着,麻木地挪着脚步,前方本是生机勃勃的绿林,在她眼中却是一片灰暗。 “放开那位姑娘。” 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阮悦悦耳中,东风解冻大概就是这般。 “哼,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 一切仿佛发生在一瞬,阮悦悦只听得“咚”、“咚”两声,便觉身上一松,抬眼一看,那二人已躺倒在地,翻着白眼。 “多……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转危为安,本应庆幸,阮悦悦却两眼一酸,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前世被车撞死的不甘,突然穿越的迷茫,被恶人追赶的绝望,尽数化在这声声哭喊中。 等阮悦悦终于平复了些,那好心公子才递上一块帕子,开口道: “这位姑娘,在下岑元青。在下看姑娘似是遇到了难事,现下天色已晚,若姑娘需要一处落脚,不远处是在下来山中采药时常住的茅屋,可带姑娘去歇息一晚。” 阮悦悦打着哭嗝,泪眼模糊地望着岑元青。 “还请岑公子收留一晚。” 岑元青轻轻将阮悦悦扶起,半搀着她向茅屋走去。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一处没有乱石杂草的平坦之地。 一间不大的茅草屋映入眼帘,另有一口水井,几块耕地,松松散散的细木栅栏将将半人多高,勉强圈住了这几处,正中开了扇木门,算是个小院。 岑元青引着阮悦悦进了屋。 屋内陈列简单,只一套桌椅,两个大木箱,靠墙摆着张铺着草席的小床,没什么被褥,看着甚是单薄。 “姑娘,这处只是在下上山采药临时落脚的,简陋了些。” 岑元青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背上的药篓,将屋内油灯点上,轻拂了拂椅凳,示意阮悦悦坐下。 借着屋内的几处亮光,阮悦悦才将岑元青瞧了个仔细。 但见他以一木簪束发为髻,上身短衣,交领窄袖,下身缚裤,裤脚紧束。 再看他面如冠玉,目若灿星,鼻若悬胆,风神高迈。 只是这身短装打扮确是不配他那出尘的气质。 这样的公子,不是应该着长衫、轻抚扇,桥边月下、饮酒作诗吗? 阮悦悦实在是没法把他这谪仙人般的脸从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上抠下来,贴在眼前这身短打上,总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