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而且她稀里糊涂的…… “小姐原来担心这个,”映楚过来小声解释道:“虽说殿下那屋里不是奴婢打扫,但应该没有。” 她和融月娴青都在小屋里喝茶待命,并且看着时辰。 两人饮酒后时间并不长,而且……殿下把人送走时的那个眼神,显然是没吃着肉给饿出来的。 憋得双目赤红,立即叫了汤浴送入净室。 “真的么?”曲凝兮稍稍松一口气。 映楚一点头:“当然。” “你怎么知道?”她还在半信半疑。 映楚笑了笑:“婢子学过这些的,女子初次定然会疼,会有血迹。” “什么?”曲凝兮吓得脸色又白了三分。 其实她当时看到册子就疑惑过了,任谁被棍棒捅了哪有不受伤的? 映楚不知道丁雪葵偷偷搜罗了东西给她看,这会儿笑道:“殿下自控力极强,没有做到最后,一定会留到大婚之夜,小姐别怕会惹上非议。” 不,比起非议,她更惜命。 只是这话跟映楚说也无用。 曲凝兮整个人蔫蔫的,被挖出来, 更衣洗漱,去外间用了饭食。 才发现院子里有一层积雪,廊下还杵着一个人。 定睛看去,是身穿女侍卫藤敏。 她被太子派遣到曲凝兮身边,倒是没有二话,平日里在屋前屋后,外出时贴身跟随。 她听候调遣,但曲凝兮没有任何需要吩咐她的事情。 只觉得这么个能人,放在自己身旁大材小用了。 映楚叹气道:“昨夜又有一批死士围剿,都被打退了。” 曲凝兮听得心头一跳,忙问道:“我爹娘那边的小院没事吧?” “没事,”映楚回道:“他们定然在府衙外头布置了眼线,得知小姐搬进来了,不会浪费人手去对付那边。” 主要目标还是太子。 而且明知道对方有所防范,还不断派人来杀,是因为急了,时间不多了。 但太傅大人领着一群人,把整个府衙守得滴水不漏,来再多死士也没用,通通有来无回。 抚阳城的百姓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这哪是暗杀,几乎都明着来了。 一到晚上,全都自觉躲在家中,不敢上街逗留,只希望太子尽快康健,朝中派人前来帮忙。 曲凝兮眉头微蹙,“也不知尚京如何了?” 倘若真的发生宫变,无辜牺牲的当然是那些士兵。 她略有几分迷惑不解:“二皇子的拥护者远不及太子,他怎么敢?” 屋外的藤敏走了进来,道:“有什么不敢的,自古以来,手中有刀,就能主宰朝政。” 多少宫变是杀出来的,哪个大臣不从,那就杀掉,那个位置又不是非他不可,多的是人取而代之。 人都是怕死的,他自己不怕,也要想想家中父母妻儿。 用鲜血把皇城洗刷一边,任何不满的声音,都能消失殆尽。 只要他们把控住局面,往后自会慢慢建立一个新的朝堂。 曲凝兮听明白了,然后又产生新的不解。 尚京如此紧急,裴应霄他就不担心么? 他百般伪装自己,韬光养晦,想来跟陛下的关系不如明面上和睦。 此番装作虚弱,倒像是在‘惩罚’天庆帝。 让他好好感受一番被自己儿子威胁的滋味,陷在皇城中,自己信任的蒙天石和羽林军,全部倒戈了。 午后时分,曲辕成带着家里几人来看望曲凝兮,说是看望,其实想探听一些事情。 他已经得知了尚京之中紧张的局面,陷入两难之地。 二皇子是安永侯府的亲外甥,他要是赢了,对侯府当然算是好事。 但反过来,若是太子赢了,可能侯府也差不到哪去? 此时,曲家俨然成为了墙头草,风吹两面倒。 曲辕成觉得不能这样,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必须立即做出决断,选择一方保持距离。 万一二皇子赢了,他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太子身边,往后可怎么说? 曲辕成来探听太子的伤势, 以及聂一瑄眼下手里握着多少人马。 曲凝兮对自己的父亲太了解了, 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一开口,她就猜到了他暗戳戳的小心思。 “爹爹,朝政大事,你我都无力参与,不若想想年后,要不要送三郎去祁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