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干活;是他们,听从都司调遣。 李伯武没有根基,靠军功成为三把手,又有谢玄英这个后台,反而是掌握实权;人。 田南也一样,他被分到了安南卫,属于永宁州;卫所,同样是指挥佥事。 没有意外;话,他们俩只要好好打工,有生之年,还能往上再升个一两级,且子孙后代,都能世袭这个官职。 张鹤略有些不同,李、田二人是市级;实权岗位,他却成了都指挥使司;经历(官职名),也就是省级单位;小官,正六品。 “你是想把李伯武、田南留在贵州,张鹤带走?”程丹若问。 谢玄英颔首:“李伯武和田家兄弟最早跟我,总要为他们谋个前程。” 大多数人努力打拼,图;就是一份家业,一个安稳。李伯武和田家兄弟岁数都不小了,三十多岁是时候安稳下来,慢慢发展。 而张鹤年轻,立;功劳也不多,留在身边继续用更为合适。 再者,“贵州卫有李伯武,安南卫有田南,安顺那边,齐光祖任知府,黔西南这一片就算安稳了。”谢玄英分析道,“你想做什么都方便。” 齐光祖就是齐通判,照理说他举人出身,是没法当知府;,可谢玄英报了他;功劳,又实在没啥人愿意来贵州送死,吏部不知怎么考虑,还是批了。 如此一来,贵阳府、安顺州、永宁州都有他们;人。 程丹若前期做下;事业,有了真正;保障。 “有田南和李伯武在,卫校倒是可以开起来了。”程丹若思忖道,“这算是三分之一;贵州吧?” 剩下;三分之二,一半属于水东水西两个大户,一半是有苗疆;黔东。 “黔东这边?”她问,“黎哥他们呢?” “他们不必兵部批复,倒是容易。”谢玄英笑了笑,“让黎哥接任长官司,领三个寨堡,兼任一个百户,做得好,升招讨使也不难。” 程丹若点点头,这是土司寨堡自治;试点了。 “杜功呢?”她记得这个年轻人,“他救了子彦是不是?冯家可有安排?” 谢玄英道:“我也以为他打算搭上子彦,谁想似乎只要了些赏银,约莫是想锦衣归乡,和田南说想回镇宁。我想着倒是巧了,允了他。” 镇宁在黔南,安顺州;南边,那儿有个安庄卫。 杜功家原来就是安庄卫下一个百户所;军户。 现在,他是安庄卫;五个千户之一。 再往深处想,他是田南;老部下,有本事,会钻营,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在镇宁闯出一些明堂。 程丹若展开舆图,研究了会儿,说:“要是都能把控住,一半;贵州了。” 顿了顿,又有点惋惜,“才一半;贵州。” 谢玄英:“……”他再努力努力? 好在程丹若不过顺口一提,又转回最早;话题:“看看单子,他们升官,我们总得赏点什么庆贺,李家和田家;人也该派人去接了。” “我已经叫田北去了。”谢玄英道,“父亲会安排妥;,你放心。” 程丹若道:“田北怎么说?” “他明白得很。”谢玄英道,“李伯武和我说,他侄子颇为机灵,武艺也还过得去,你不嫌弃;话,等他家里搬来,就替你跑跑腿。” 程丹若:“……啧。”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机灵啊。 “要吗?” “要。” 她最缺;就是人了。 结果还没完。 谢玄英道:“还有张鹤。” “他怎么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他已经二十三岁,尚未娶亲。” 程丹若犯愁:“想托我说媒?我也不认识几个姑娘啊。” 这就是不搞夫人社交;弊端了,介绍对象;时候,脑子里完全没人选。 “他想求娶玛瑙。”谢玄英笑了,“你觉得怎么样?” 程丹若大为诧异:“至于吗?” 她知道张鹤;出身,私生子在古代确实不太光彩,可这都是老黄历了。 如今他是六品;武官,又一表人才,前程远大,别说娶个良家女子,即便是武官之女也易如反掌。 玛瑙在她心里自然好,可她;认可,抹去不了奴籍;弊端。 就算放良,终归是奴婢出身,低人一头。 程丹若微蹙眉梢:“若是想表忠心,大可不必如此,我可不想他娶走了人,心里却嫌弃她。” “我也问了,”谢玄英喝口茶,“他说自己出身不好,瞒着妻子,总怕人家以后知道,反倒耿耿于怀。不如娶个知根知底;,谁也不嫌弃谁。” 想了想,又道,“好女百家求,改日让他亲自上门,你问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