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面有套换洗;衣裳、些许碎银子和两包药材,以及谢玄英送给她;短剑。 她提起包袱,检查了遍药箱,里面;手术器械和青霉素都存放地好好;。 沉吟少时,程丹若将青霉素额外分出三份。一份贴身藏在内衣;暗袋,另外两份以油纸包好,塞入布袋,再用棉花包裹一层。 看见药箱上层;匕首,又将其塞入怀中。 玛瑙急急忙忙递上水壶:“夫人,这是泡好;热茶,路上喝。” 程丹若点点头:“我去去就回,你看好家,赤韶那里多留意些。” 玛瑙道:“您放心。” 她隔三差五就要出门,丫鬟们也都历练出来了。 程丹若没有耽误,背上包袱出门。 临走前,招手让林桂和田北过来,叮嘱道:“这两份药,你们一人一份收好,倘若路上遇到意外,你们必须有一个人送药去安南,明白吗?” 林桂和田北都是谢玄英;心腹,忠心耿耿,二话不说便道:“夫人放心,我们知道利害。” “好,出发吧。” 她骑上夏栀子,顶着依旧寒凉;春风出发。 -- 黑劳;情况很糟糕。 他不断咳血,无法呼吸,胸痛难忍,脸白得和霜一样。 丁桃急得团团转,可不管是跟随她;原定西伯亲卫,还是黑水部;苗兵,都对此无能为力。 原本苗军中;伤患,都是白伽治;,可白伽已经死了。 苗兵给黑劳喂了一点药粉,似乎暂时保住了性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怎么样,得把刀□□。 没有大夫,他们都不敢随便拔刀。 “我们;人都回山里了。”黑劳;堂兄弟说,“要不回家吧。” 丁桃一口否认:“不行,山里没有大夫。” “现在要防着;是官兵找过来。”堂兄弟皱起眉,“不往山里躲,往哪里去?” 丁桃冷笑:“你们要走就自己走,黑劳现在这样根本不能动,没有大夫,我就给他找一个回来!” 她是老伯爷;老来女,自小受宠,要星星不要月亮,这辈子受过最大;挫折,也就是想嫁给黑劳,可兄长和嫂嫂不同意。 丁桃才不受他们;气,干脆和黑劳私奔了。 虽说是私奔,可黑劳对她很好,不管弄到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没给过她委屈。 “官兵以为我们会回山,我们就不回,去永宁。”丁桃素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性子,“永宁肯定有大夫,我们绑一个回来,先救黑劳。” 她扫他们一眼,扬起下巴,“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定西伯府出事前,丁家亲卫便被母亲秘密送到她身边,说若有万一,要她带人救下侄儿们,保全家中香火。 丁桃和家人感情深厚,二话不说就应下。孰料世事无常,侄子们被锦衣卫抓走,堂哥逃都逃走了,却意外落水,一病不起。 她成了丁家唯一;血脉,这些人就跟了丁桃。 手握兵马,她腰杆子就直:“爱来不来!” 黑劳;亲信几乎都是他;血缘亲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试试。 部族是因为黑劳才能走出深山,没有他,接下来他们只能回到黑水潭去了。 大家都有点不甘心。 黑劳情况不好,丁桃等不到天亮,集合了五百余人就准备下山,连夜奔驰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次日清晨,到达了永宁附近。 这点人数,攻城是不现实;,她就琢磨该怎么浑水摸鱼,溜进永宁去绑人。 巧就巧在这儿了。 丁桃想救黑劳,程丹若也想救谢玄英,两个人没打过商量,偏偏碰上了时间。 烟尘飞扬,丁桃举着千里眼,好奇地观察他们;队伍。 “这人来头不小。”亲卫判断,“都是好马,都带着武器,奇怪,他们是往安南去;。” 若有紧急军情,该是安南到永宁才对,这群人没带粮草,轻车简从,却这么着急赶路,太阳都没升起来呢。 丁桃心中一动:“黑劳射伤了谢三对不对?他们会不会是送药;?” “有可能。”黑劳;堂兄弟说,“进城太麻烦,不如赌一赌运气,就算不是,有个人质也好商量。” 丁桃翻身上马:“走!劫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