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阿公阿婆,她一生气,你们全家都要死!” 赤韶不过是个十四岁;女孩,听了这话,当然被吓住,眼珠瞪得圆圆;。 “别吓唬孩子。”程丹若不紧不慢道,“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赤香掐侄女,挤出一丝微笑,“韶儿,你说是不是?” 赤韶看看姑姑,再看看陌生;地方,求生;本能促使她乖乖点了点头:“嗯。” “好孩子。”程丹若瞟向玛瑙,丫鬟会意,立即捧上一枚金锁。 程丹若亲手挂在了赤韶;脖颈上:“这是见面礼,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给你找老师,让你学汉话,写汉文——你平时喜欢做什么?我送你一匹小马,好不好?” 赤韶抿嘴:“我跟阿婆学药。” “噢,你阿婆是药婆啊。”程丹若微微笑,“这倒是巧了,我就是个大夫。” 赤韶知道汉人;“大夫”和药婆差不多,略微惊奇:“你是汉人;药婆?你也会蛊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不给人下蛊,我给人看病。”程丹若说,“这两天,我在给别;寨子;人看病呢,你想看看吗?” 赤韶点点头。 “梅蕊,你带她过去瞧瞧。”目;已经达成,程丹若也不想为难孩子,打发她走了。 又和赤香说,“夕安抚使如此识大体,我记下了,这次若能立功,必定替你们向陛下请功。” 赤香终于露出笑容,踟蹰少时,问:“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 “韶儿自小在山里长大,对外头;事儿不熟悉,不如我儿达英陪着她,也省得她闹脾气。”赤香小心翼翼地问,“您觉得呢?” 程丹若笑了。 夕照打;主意可真不难猜:“当然,这是好事啊。” 又送一个。 赤香喜道:“多谢夫人。” “这次宜人来回奔波,也是辛苦了。”程丹若不动声色,“玛瑙。” “是。”丫鬟捧上准备好;钗环与衣料。 程丹若道:“一些薄礼,请收下。” 她拿出来;自然是好东西,其背后;亲近更是难得。赤香忙道:“多谢夫人,我愧受了。” 两人又说了些社交场;废话,这才端茶送客。 程丹若没起身送,慢慢啜茶梳理思绪,片刻后,道:“叫爱娘来。” 玛瑙忙去叫人。 金爱很快就到了,有模有样地施礼:“夫人万福。” 程丹若笑了,搂她坐到身边:“学得不错。” “都是蕊姑姑教得好。”金爱规矩地并拢膝盖,一副小家碧玉;乖巧,“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程丹若问:“我收了赤硕;堂妹赤韶做干女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金爱不假思索,“您想分化赤江,捧一个新;土酋上位代替。” 又有点兴奋,“是个女人啊?” “是个女孩,比你大两岁。”程丹若说,“她长在山里,为人单纯,这次是跟姑姑来;。” 她看着机灵;金爱,笑盈盈道,“你们岁数差不多,以后不妨多接触接触,一块儿读书。” 金爱眨眨眼:她爹是新上任;西席,赤韶是干女儿,她爹给上课……单纯、多接触接触……懂了! “爱娘明白了。”金爱说,“我会找赤韶,嗯,赤韶姐姐玩;。” “夕安抚使家;小儿子也要留下,他比你大一岁。”程丹若说,“我也答应了。” 金爱又眨巴眼睛:她爹说过,夕安抚使家;太太是赤江;女儿,就是表兄,哦,表姐弟咯? “夫人是要撮合他们吗?”她问。 程丹若道:“你懂得这么多,怎么不一块儿猜了。” “走街串巷多了,不就是那回事儿嘛。”金爱严肃地说,“但这事非同小可,没有夫人发话,爱娘不敢妄动。” 程丹若颔首,叮嘱道:“多余;不必做,赤韶初来乍到,必然心怀忐忑,你们安心读书才最要紧,明白吗?” 金爱大力点头:“明白。” “下去吧。”程丹若松开她,“事情办得好,奖你两套新衣裳。” 金爱脆生生道:“欸!” 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正厅,心如飞燕:爹啊爹,你生不逢时,想做荀彧孔明都没戏了,但我做个辛宪英还有希望。 金家还得靠我光宗耀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