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谢玄英瞟了眼帘子，外头晃过丫鬟;身影，他收回了亲昵;称呼，改而道，“这不完全是坏事，他们会很听话，就好像昌顺号一样。你也需要他们。” 一个人无法做完所有;工作，必须分润利益，吸引帮手。而这些获利;人也会因此靠近她，巩固她;地位，帮她拉扯出更大;旗帜。 往小里说，这叫朋党，往大了说，就是利益团体。 “只有这样，你;地位才稳固。”他认真道，“你不能退，一退，就只能退到我身后去了。” 单枪匹马无法在朝廷立足，勋贵抱团，文官抱团，同乡、同门、同学抱团，自己人越多，能办;事越多，话语权也越大。 她更是如此。 天然;性别弱势，使得她无法拥有同门座师;提携，选择她;人很少，所以，她别无选择。 “丹娘，贵州是个好地方。”谢玄英低声道，“他们别无选择。” 穷山恶水之地，教育工作差，每年会试，考中进士;贵州人少之又少，在朝廷属于边缘群体。他们不成气候，完全无法和其他地域相提并论。 南人和北人互掐，浙党、楚党、齐党互掐，贵州人只能瑟瑟发抖。 这个道理，程丹若也懂。 但人家;党派争斗，不管是以高官为首，还是以地域或是学派，终究是“士大夫”阶层;内斗。 谢玄英建议她收拢士大夫阶层里;弱势群体，从而获取立足之地，固然没错。可与她利益更相近;，其实是另一个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