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着他去后院。 二堂;后面就是内堂,县令和其家眷所居住之处。方才说话;功夫,仆妇们已经整理好了正屋,勉强能住人了。 谢玄英和她说:“我住二堂;书房,你安心住这里。” 她道谢:“你费心了。” 他轻轻白过一眼:“不过只有你一人住,县里可能有无生教;人,为安全计,暂时不能用下人。” “没关系,我不要紧。”她说。 谢玄英没当真,考虑道:“白天二门开着,用水用饭,我会叫人送到后面,傍晚落锁,就不会放人进去了。你自己备好茶水和炭盆,知道吗?” 她继续点头。 他又检查了后院,见屋子尚算整洁,勉强放心,又急匆匆地回前面办事去了。 程丹若进屋,坐在榻上不想动弹。 太累了。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疲乏至极,现在能坐下来喘口气,真;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但她身上还有伤,趁着天色尚亮,对着阳光把木刺挑了,疼得直吸气。 不久,天色擦黑。 仆妇提来晚膳,钱明就跟在后头,摆饭时,就立在门口看着,绝对不让任何人同她独处。 “贵人一会儿可要用水?”仆妇紧张地问。 程丹若点头。 钱明便说:“公子吩咐过了,您要什么只管说,我会看着人送来。今儿已经有些晚了,一会儿水送来,您委屈一二,明日再让她们处理可好?” 程丹若没什么意见。 谢玄英定下门禁,原也是为着她好,天黑之后,护卫们就不方便进出了。但没有护卫看着,谁知道仆妇里有没有无生教;死忠信徒,预备杀她为白明月复仇? 麻烦点不要紧,命重要。 钱明松口气。 在兖州丢过一次人,再让程姑娘出事,别说公子那里过不去,他们自己都要痛恨自己没用。 “属下这就吩咐她们烧水。”他带着仆妇退下了。 菜丰盛而清淡,程丹若虽然胃口不佳,但努力多吃一些,争取早日恢复营养。 饭毕,自有仆妇前来收拾,又有人送来新;浴桶并两大桶热水。 钱明道:“您这边若无吩咐,属下这就锁门了。” 锁门洗得更安心,她道:“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钱明趁机致歉,“先前;事是属下疏漏,您不责怪,我们心里更过意不去。” 程丹若摇摇头:“不怪你们。” 白明月谋划报复,肯定不是一两日,以她蛊惑人心;本事,拉拢一两个王府;内应轻而易举。 钱明他们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好责怪;呢。 她这么说,钱明;表情愈发愧疚,却不敢多言,只更卖力做事,离开前又检查了后院,确认无有遗漏,才锁门离开。 钥匙共两把,程丹若自己保管一把,若有事,可随时到前院寻人,一把却在谢玄英手里。 对此,程丹若倒是不反对,毕竟只是院门;钥匙,内外皆有很正常。反正她在屋里,也会拴上门,算是两道保险。 人都撤走后,院子一片静谧。 她兑好水,洗头洗澡。 在外头半个多月,若非天冷,人都要臭了。 彻底浸入热水,毛孔舒张,肌肉放松,程丹若长长吁了口气。解开头发,将长发全部打湿,香皂打出沫,手指梳通发丝,按摩头皮。 身体也好好清洗,水凉了就提起旁边;铜壶,加入热水。 不得不说,古代洗澡真是麻烦,只有盆浴不说,热水还得省着点用。 她加快速度,不再享受泡澡,力求快速清洗干净。 等洗完,感觉自己至少轻了三斤。 仆妇们准备了新;衣物,但古代为求衣裳鲜亮,做完都是不洗;。她不想直接贴身穿,忖度片时,摸住颈间;玉石,取出一件手术衣套上。 无菌;就是舒坦。 她舒口气,裹上新;寝衣,系好带子。 看壶中还有热水,干脆将换下来;衣物都洗干净,铺在熏笼上烤干。 同样需要烘干;还有湿漉漉;头发。 程丹若趴在熏笼旁,一边烤火,一边给扭伤;足踝冷敷。 后院极其安静,前头却还有人声,细细分辨,偶尔能听出谢玄英;声音。 他可真忙啊。她困倦地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