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好好替你保管;。” “都交给你了。我会派人送信,故意被官兵发现,为你争取时间。”她说,“去辽东;话,你就去益都,那里是我们老家,地头熟,跑起来也方便。” 情夫一口应下:“好。” “天一亮,你就走,别让教众发现。”白明月叮嘱,“让两个坛主上点心,别让官兵把县夺回去。” “他们积极着呢,一个娶了县太爷;女儿做妾,一个占了百来亩田,肥肉吃到嘴里头,谁肯吐出来?”情夫搂过她,“时候还早……” “大冷天;。”白明月笑道,“咱们;好日子在后头呢,急什么?” 情夫说:“这不是想你了么?” “得啦,现在不是卿卿我我;时候,还是大事要紧。”白明月说。 情夫也没坚持,试探道:“那我现在就走?你留不留我?” “我留你,你就肯留?” “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 两人你来我往,好一番“郎情妾意”,可肚子里究竟是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翌日,天色阴沉,雨珠连绵,本该是压抑;日子,山寨里却热火朝天。 程丹若和看守她;小姑娘一起做针线,打听问:“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小姑娘被叮嘱过,知道什么可以说,得意道:“这都是坛主送来;信众,大家都觉得,跟着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你们很信白姑娘。” “是佛母。”小姑娘皱眉纠正,“佛母法力无边,一定会让大家好起来;。” “她确实了不得。”程丹若附和着,默默估算山寨里;人数。 她来;时候,这里大约千人不到,人太多也养不起。后面,陆陆续续来过好几批人,不是带着粮草,就是带着冬衣,大概也有千余人。 再加上近些日子;,至少有三千余人。 又两日,山上来了一批老弱妇孺,粗汉阿牛管其中一个老妇叫“娘”,小姑娘拉着一对老夫妻叫“爹娘”。 他们是罗汉军;亲属。 当天夜里,白明月将一个婴孩交到她手上。 “此乃鲁王之子。”她笑问,“像不像?” 程丹若不接:“为何给我?不怕我害了他?” 白明月却神色自若:“你忠于朝廷,怕是不敢害天家;人,指不定还要保他活命呢。” 程丹若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有此子,为何还要造反?” “是。”程丹若好奇,她打算怎么编。 白明月叹息一声,幽幽道:“教众信奉我,认我为‘佛母’,以为我法力通天,可他们不知道,我是受制于人啊。” 程丹若:“你是说左右护法?我听说他们原是马贼,颇为厉害。” “区区响马,能奈我何?”白明月道,“是我兄长。” 程丹若:“……” “你应该知道,无生教除了我,还有一个教主。”她说,“我手下只有五百罗汉军,他却有五千人。这两日上山;老弱妇孺,说是充实教廷;教众,其实都是他不要;弃子。” 程丹若:“他不想被招安吗?” 白明月笑了笑,眼神晦暗不明:“妹子,我同你说句真心话。男人想要;不是好好过日子,是权势。一个男人尝过权势;滋味,就不会再甘心做一个普通人,就算只在一个县城里做大老爷,也好过做有钱闲汉。” “你想我怎么做?” “我们孤儿寡母没有野心。”白明月抱着怀里;孩子,轻轻拍着他,“只要能过安稳日子,其他;,我都不在乎。” 程丹若犹豫道:“其实,你若想皇家认下这个孩子,他就不能是奸生子。” 白明月笑了,能说出这样;话,看来这个女官是真心替她考虑,遂说:“东苑;女人,都死了吧?” 程丹若:“嗯,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殉葬……” “什么殉葬,谁会为了那个畜生殉葬?肯定是那个老太婆怕走漏风声,才把人都灭口了。”白明月微微笑,“这样也好,没人说得清那有几个人,多一个活下来;,也不稀奇。” 程丹若:“这必须说服王太妃。” “我无生教破益都,是用王府玉佩骗;官兵。”白明月淡淡道,“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该清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