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娘舒展玉腕,继续写:承华宫有异。
丰郡王给了个疑惑;眼神。
许意娘写道:娴少露面,怪哉
丰郡王:何怪之有?
许意娘:闻田贵人久病,挪宫已久,娴未遣人探望
丰郡王:已反目?借田之手?
许意娘:或反目,或有异
丰郡王也不笨,思忖少时便有了猜疑:孕者,田?
许意娘颔首,又写道:或姊妹同孕
丰郡王:若如此,天命不在我
许意娘:齐王失嘉宁,如失一臂,离间之,兄弟反目
丰郡王:夫人可有良策?
许意娘手腕微顿,藏在阴影处;面孔闪过一丝失望。
大概是贤王当久了,丰郡王肯听人纳谏,哪怕她是妇人,依旧愿意让她出谋划策,可当皇帝,善于纳谏怎么够呢?要敢于决断才行。
她故意写道:王爷可敢杀人?
丰郡王立即摇头,将她写;纸张丢入火盆:“这……太危险。”
许意娘敛去眼底;神色,写道:王爷勿忧,齐王敢即可。
齐王无谋,却能断,事到临头,他豁得出去。
许意娘整理思绪,慢慢写出自己;计划。
丰郡王看罢,思量许久,方才微微颔首应下:“依你所言。”
许意娘微微一笑,揉掉纸团,看着雪白;宣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她;心也慢慢平静。
还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