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一词,冷冷看向罪魁祸首。冯逆之却抿唇站着旁观,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管,扫视全场后淡淡道:“都说了我赢了,他就是男人!你们这么喜欢看男人赤身裸,体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现场剥一个看看。” 谢长天在江湖中颇有威望,是以无人敢直面锋芒,但她一个无名小卒,又年纪尚小,很快有丢了面子的人呛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冯逆之抿唇笑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连连点头,扭身望向谢长天,“好,我没资历,不配说话。来,放着你来。” 冯逆之事不关己般坐回去,暗自嘀咕道:“也是奇了,就听个戏打个赌图一乐呵,居然也能闹这么大?” 然后对着同是一脸不解的谢雨濛道:“你说你,跟我走不就完了,咱俩私底下解决,是雌是雄我比你有经验,我就这么扫一眼,我就知道这屋里坐着八个男扮女装的姑娘。” 厅内静可闻针落,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去看自家男扮女装的小姐,再跟着别人看的眼神去找别人家的小姐,这么粗粗一算,呵,还真是叫她说中了,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谢雨濛嘀咕道:“原来你在诓骗我,这哪里叫打赌?分明是设圈套叫我跳!” “我叫你赌你就赌啊?那我叫你娶她你怎么不愿意了?”冯逆之翻他白眼,“还不是你想从我这占便宜?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我……我不过是想着万一赢了的话,想叫你帮个忙而已。” 既然被当众戳破小伎俩,谢雨濛干脆就承认了。谢家人这点勇气还是有的,他似乎不太甘心,又将头凑了过去,声音压得极低。 “你还缺钱吗?需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帮我做件事如何?” 冯逆之一脸被侮辱了的样子,愤慨道:“你觉得小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鉴于她之前的行为,连谢蔚然都暗暗点了点头。谢雨濛甚至还摸了摸胸口,面对她理直气壮的质疑,他差点要回去找一找那些被丢弃的劣质瓷瓶了。 冯逆之吸口气,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模样。“我来问你,我要钱干嘛?这一路,总会有不长眼的坏人来抢我,我这么乐善好施肯定不能听之任之叫他们越变越坏,当然要带着走一段好生教育教育啊。你说,我吃喝不愁,还有倒贴的仆人,我要钱干嘛?” 这……还真是,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刚刚抢劫失败的韦杭陷入了沉思。 谢长天抱拳环视一周,扬声道:“实在对不住各位,看一场戏而已,却添了场闹剧,叫诸位见笑了。这戏文还有下半场,不如放角儿回去准备准备,咱们开怀畅饮,恭候下文吧。” 人群呼啦一下都散了,谢长天跃上舞台拔出长剑,又掏出些纹银交给来搀扶的班主道:“对不住了,这些钱就当作补偿了,你也给角儿重新置办一身行头。” 班主哪里敢收,一拒再拒,点头哈腰再三道谢,然后离开了。 谢长天只得收回银两,扭头又对方才呛声的男子道:“你若不服气,可以私下约她出去解决。无论生死,一概与谢家无关。” 嘁,冯逆之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长天,不都解决了吗?怎还替自己约架?这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