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积分了,拿什么和他换线索?” 经历过被赵哲“好心”骗进暗室当枪使的经历后,他们反而会对谢沉这种明码标价换线索的做法更加放心。 “我们是不剩多少积分了,”贺七没什么表情地勾勾嘴角。 林子瑜看着他的脸,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自从右手废掉之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沉默阴郁了很多,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果然,贺七接下来的话让林子瑜狠狠皱起了眉。 “但至少,我们还有一条命不是吗?” 林子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攥紧手指抑制着忍不住又开始颤抖的身体。 十分钟后,两人敲响了谢沉的房门。 门是被郑铎打开的。这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们的动作,偏了偏头,示意两个新人进去细说。 这种被人提前猜中心思的感觉谈不上冒犯,但绝对不好受。 谢沉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只项链吊坠模样的东西,这时抬起眼对他们说道,“坐。” 林贺两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默默低着头,像是等着命运最后的宣判。 谢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我还以为你们会为了离开这个副本,赌一个答案。” “赵哲和卫宇泓就是这么做的,”贺七面无表情道,“然后他们死了。” 这时候,旁边的小骷髅踮起脚尖给客人端上他刚煮好的茶。 两位客人瞪大眼睛,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谢谢。” “所以我最多再等你们五分钟,”谢沉摸着骷髅头笑笑,“到时候如果你们还不来敲门,我就不等了。” 林子瑜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你一直在等我们找你?” 谢沉望着面前桌子上放着的烛台,火光映在他脸上,一时神色难辨。 “因为我离开副本的方法,也是在赌,”谢沉意味深长道,“而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上赌桌。” 谢沉对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的表情从震惊,到忐忑,再到最后的......兴奋。 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那是一股由压抑与恨意渲染成的疯狂。就算不能真的逃离副本,临死前这样疯一场似乎也不错。 谢沉看着他们,眼里至始至终都只有平静。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配合。”谢沉瞥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在下午三点,我们的样貌发生变化之前。” “我明白,”林子瑜轻飘飘地哼笑一声,“就我们这种作死法,三点以后肯定会变成下一个完美蜡人,然后给副本当牛做马一辈子。” 说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填一个答案。哪怕被彻底抹除痕迹,我也要离开这个副本。” 贺七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也已不需要更多的说明。 临走前,谢沉将手中的项链递给林子瑜,在后者困惑的目光中解释道,“一个护身符。当然,你也可以不要。” 林子瑜咬咬牙,接了过来。 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谢沉。 两个新人一脸忐忑地进来,满脸兴奋地出去。 郑铎旁观全程,等人走了,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明明是你需要找人帮忙,偏偏还要坐等人家上门来求!居然还被你等到了!你真的,我哭死。” 谢沉轻笑,“新人嘛,心思还是很好猜的。” “别是被你卖了还心甘情愿给你数钱,”郑铎嘴了一句,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真有护身符这种东西?怎么只给美女不给兄弟?又重色轻友?” 谢沉悠悠回答一句,“这是护身符自己要求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郑铎骂骂咧咧离开房间。 谢沉依旧站在窗边,手中拿着从餐厅里顺来的蜡烛。过了稍许,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等到分针与时针重合,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哗—— 火光在他眼底映出激扬的舞蹈。 窗外的藤蔓被火舌舔舐,一瞬间呼啸席卷。噼啪作响的细碎植物枯焦声传入耳际,原本密不透光的窗户豁然开朗,却又在藤蔓死而复生的纠缠中被再次隔绝。 一次次地燃烧,伴随着一次次地复生,彼此胶着撕扯黑暗,咆哮着遮挡日光,数不清的角落在此时忽明忽暗,露出或富贵光鲜,或腐朽丑陋的一面。 城堡内大大小小的窗户都不能幸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快速点燃整个城堡。 四个玩家的身影在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