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但使他自己越发像个小丑,也让初初更加嫌弃。 “胡将军,我既然说了会让你连升三级,那么好消息自然要接踵而至,虽不会太快但也不用等多久。” 胡栾沙连连点头称“是”,乖得像条哈巴狗。毕竟活了几十年,他还是头次知道喜悦也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仙姑的意思是……接下来还有好消息?”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挺直了腰板道:“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初初瞟来了一眼,胡栾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干笑着挠了挠头:“失言,失言,说的好像我第一次有做过什么准备似的。但胡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说随时等候仙姑的调遣。” 初初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不用多做什么准备,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就好。” “只我一个人?”胡栾沙显然没太听懂,整个状态都是懵懵的:“副官,管家,也不让知道?” “是你听不懂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又或者你是担心我要害你?” “不不,不是。”胡栾沙满脸挂着不好意思:“藏起来倒不难,只是我总得吃喝拉撒。要想隐秘,也总需要一两个人来帮衬帮衬。” “吃喝拉撒也要人帮?” “总要上街买菜吧……”胡栾沙害怕初初生气,忙又摆手:“没事儿,我蒙着脸上街,没关系!” “不不,你说的很对,提醒了我!近日你夸街三次,认识你的人肯定不少,即便伪装了上街也难保不被认出来!” 初初的脸上露出赞赏的微笑,把胡栾沙一下子看痴了,竟觉得比任何奖赏来得都开心。 “那就选个忠心的来帮你,事后记得灭口就行!” 既要忠心,还要灭口…… 胡栾沙猛一听得,不禁嘶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异议,只咽了口唾沫:“不知这一藏,需要我藏多久?” “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届时我自有办法通知你出来领功。” 胡栾沙点了点头,又傻兮兮地问:“那这……仙姑你要做什么呀?” 他知道这一问算是僭越,跟着就解释,依旧是笑得傻兮兮:“既然是准备接馅饼,我这多少……也想知道具体是什么馅的嘛。” “我要去巫医谷。” “什么?!”胡栾沙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惶恐之色:“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呐仙姑。听闻这巫医谷邪气得很,里面妖孽丛生,外人进去了就难再出来啦。” “所以我并没有让你去啊。” “小人知道仙姑神通广大,但这种地方还是不去为妙。” “你不要功劳了?” “如果对仙姑的安危有丝毫威胁,那这功劳不要也罢。” 初初瞥了他一眼,虽见他神色郑重态度坚决,却仍是哼声冷笑:“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留着我这座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 “不,小的是真的在意您的安危!” 初初摆了摆手:“你只需要去考虑如何确保在这几日里不被旁人发现了行踪,别的,不在你的能力范围里。” 胡栾沙只得闭上了嘴,埋下了头,但犹豫了一二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仙姑,您为何要帮我?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也绝不是在怀疑什么。就是,就是,就是想要不要酬谢一下!” “帮人即帮己,渡人即渡我。胡将军,你只以为我在帮你,但其实你也在帮我。所以等同下来,我没有帮你,你也没有帮我。如此自然我不用谢你,你也不必谢我!” 她这话本就足够把胡栾沙绕得晕头转向,末了还“嗤”的一笑,更使得这天底下头一份的雄性动物心乱似沸。 这就是所谓的织女下凡偏找他,田螺姑娘到他家,公主下嫁挑他做驸马,花魁自赎身价倒贴也跟他。 从来不管自己何德何能,但就是先天认为那金光闪闪独一份的就是他。 所以哪里需要什么明明白白的解释,人家自会认领自己的与众不同。 初初是聪明的,还在此时将手边的茶水推近:“胡将军,喝口水吧。” 如此连这杯水都成了瑶池佳酿,是人姑娘千方百计请他的。 就在胡栾沙哈着腰上来接过水杯,两手捧着正要往嘴边送,一个士兵来通报:“仙姑,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胡栾沙还啥都不知道,懵懂地问:“准备什么?” “说是准备好了,就是不用你再问的意思!”初初瞅了他一眼:“这杯水你端出去喝吧,等会儿我再交代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