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现在蔓芝草即将成熟,周围有二十七只高阶灵兽。” 几位长老连忙扬声道,“挽挽!” 顾南挽闻言回过头,便见几位长老笑眯眯道,像是嘱咐小孩子一般,“挽挽等会快些回去,别贪玩,爷爷们出去一会,晚上早点睡觉,别到处乱跑!” 顾南挽闻言点了点头,却见大长老将那拐杖抛向了空中,只见那拐杖见风就涨,不过片刻,便化作一道飞行灵器,几位长老跳上了飞行灵器,又忍不住再度嘱咐道,“晚上早点睡!” 顾南挽忙点了点头,“知道啦!爷爷再见!”便见几位长老对着他招了招手,那飞行灵器缓缓升空,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地飞向远处。 看着地下越来越小的顾南挽与戚无宴,三长老忍不住叹了口气,在他们知晓顾南挽身中奇毒之时,便连忙找人去寻那解毒的法子,而后,他们的主意便打到了那蔓芝草的头上。 只是那蔓芝草长在天山之上,那里环境险恶,并不适合挽挽前去,他们本打算让盛骆衍暗中保护挽挽的,那盛骆衍总是怕挽挽生气,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敢暗地里偷偷看上几眼。 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畏手畏脚的模样。 也不知这次能否真的让他长了记性。 现在这戚无宴来了,他们便也没叫盛骆衍,三长老这想着想着,总觉得有些不得劲,“我这自己五千岁大寿还没过呢,看到这小子,我这实在是闹心啊……”三长老揉了揉胸口,只觉得满心的复杂,尤其这小子还一口一个爷爷的,被他喊着喊着,他都觉得自己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一般。 这戚无宴过八千大寿之时,挽挽还是个蛋呢…… 哎。 三长老神色复杂地端着茶盏,说到底,他是感激戚无宴在他们没来时照顾挽挽的,可这般夸张的年龄,又是个无情道的佛/修,他总觉得哪一天,这戚无宴便要生个心魔,来个杀妻证道了! 大长老亦是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拐杖,他们凤凰一族对小辈的感情之事,历来都是随他们自己心意来的,不会惹人嫌去插手多管闲事,哪怕是这蓝凤凰这般的作风,他们也没有多说一句。 可顾南挽不同,她自小流落在外,爹娘在她未出世时横死,她也吃尽了苦头,还是他们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的唯一的幼崽,他们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疼她一些,生怕她再受到一点的伤害。 三长老长叹了口气,“随她吧,只要咱们几个老不死的还在,那小子……”三长老话音一顿,察觉到有些怪异,当即又心梗了片刻,“那男的要是敢欺负他,我定然饶不了他!” 几位长老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忍不住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啊…… 昏暗的房间内。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被铁锁锁住胳膊,缚在那冰室之中,他的脑袋微垂,一头黑发凌乱地散落在面前,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了毫无血色的薄唇。 几个修士目光闪烁地看向他的周身,只见浓郁的怨气自他的体内爆发,原本漂亮晶莹的冰室,此刻却是一片灰暗,那浓稠的灰雾中透着令人心惊的,不详的气息,只瞧着,都令人心生恐惧。 闻钰仙君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虚空之处,他似是察觉不到周身的剧痛,直到一道凄厉的女声自虚空中爆发,他的眸色方才有片刻的波动,那声音如泣如诉,极为尖锐,其中满是怨念,似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永生永世下十八层地狱!”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见这一小片天地瞬间风云变色,那冰室瞬间被汹涌的灵力掀翻,狂风大作,周围的瀑布倒流,水花四溅,无数的沙石炸裂,比腰还粗的巨树拦腰折断。 那几个修士亦是脸色一变,他们被那突然爆发的灵力亦是逼的后退了几步,方才堪堪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落在闻钰仙君的面上,神色惊疑不定。 只见那些几乎化为实质的,灰色的怨气又尽数飘回了闻钰仙君的体内,他周身的气息正剧烈地攀升着,鲜血自他的嘴角涌出,他的拳头猛地攥紧,手背青筋突起,鲜血自他的指尖滴落。 闻钰仙君面色紧绷,喉间溢出了低低的闷哼声,那些怨气在他的体内疯狂地破坏着他的血肉,那女声凄厉地尖叫着,声音中尽是绝望。 他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那怨气尽数碾碎,剧痛袭来,鲜血自他的周身溢出,不过瞬间,便染红了他脚下的冰面。 察觉到闻钰仙君周身那恐怖的气息,那几个修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为首之人忍不住有些感慨,“不愧是那一等一的血脉,这么多年了,竟还有如此威力。”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定魂钉,却是扎在了闻钰仙君的胸口处,随着那定魂钉的寸寸没入,那女声越发的凄厉,声音中带上了无尽的痛苦,“你不得好死!你们这群畜牲,我要杀了你们!” 直到那半指长的定魂钉尽数没入他的胸口,那道凄厉的女声戛然而止,那男修勾了勾嘴角,却是冷笑了一声,“放心吧,待我事成之后,我定让你和你的女儿在地底下团聚。” 他的话音未落,却见闻钰仙君蓦地睁开了眼睛,神色冰冷地看向他,他的眸底还带着未散去的灰色雾气,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蒙了尘的宝石,宛若笼中困兽,其中满是疯狂与嗜血杀意。 那男修的背后忍不住有些发寒,片刻后,他的眼底却是爬上了一丝诡异的狂热,他解开了闻钰仙君胳膊上的铁链,低声道。 “来吧,我最强的兵器……” ……………… 待几位长老离去之后,顾南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