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坐立不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陆清圆抢白他,嗤笑一声。“我也不是傻子,你都教会我怎么写企划书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对于风荷引,纯纯的就是做慈善啊。” “或者——要不你给我个解释吧。之前那副要死要活马上愿意为我去死的姿态,是个什么情况?我之前对你说喜欢,你退避三舍,又是为什么呢?” 聂穹回答不出来。 “看看,其实还不是一样。” “你觉得是你害死陆青风?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对不起我,乃至对不起整个陆家?” 陆清圆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可是聂穹,你辗转反侧,折磨自己六年的时间。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又想要用这种办法,对我赎罪。就,就好像,我哥拼命救下的你这条性命,不值一提。” “那你这样又凭什么不算对我哥最大的侮辱呢?” 这是聂穹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他呆呆地看向陆清圆,不知该如何作答。 …… 这也是陆清圆第一次知道别人眼里的陆青风是什么样的。 这和她的记忆里的哥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陆清圆七岁才回的城里的家。 那时候的陆青风,人憎狗厌的,和脾气很大的妹妹,完全不对盘。 “圆圆你怎么又和妈说我的坏话。” 陆青风经常回家时候都会带着一头的汗味还有一句怒吼。 不为别的,就因为从陆清圆被接回来后,就成了陆青风的第三道紧箍咒。 陆清圆从来也不把哥哥的怒吼放在眼里,她照旧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晚饭,等到细嚼慢咽完了才会回一句:“陆青风你吼什么吼,我告你状告错啦?你就说我说的哪一条是不对的。” 陆青风会气的左右跳脚,但是始终拿妹妹毫无办法。 明明人家家都是老大管老二,他们家的情况却好像是反过来的,总是妹妹管着哥哥,随时监视他不许他做出格的事情。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陆父陆母都对这个大儿子的调皮捣蛋毫无办法,甚至偶尔只能寄托希望于小女儿。 在陆清圆跟着外公外婆住的时候,哥哥的形象真是一个十分单薄的印象。 回家之后也不见得有多么感情深厚。 真正有点感情的时候,二人反而再也没有见面了。 因为那时候,陆青风已经远在章西了。 通信那些日子里,陆清圆才真正的了解了陆青风。 原来从小到大胡作非为的陆青风,也是会有心思细腻的时候的。 在最初的几封信里,陆青风这样写。 “圆圆,我常常想。我当年一气之下出走,是不是对你来说特别的不公平。我明明是长子,却一走了之,让你替我尽孝在父母跟前。我小时候享受了你没有的父母疼爱,长大了爸妈也总是把精力消耗在我身上。现在又是你主动给我写信,告诉我家里的消息。” “圆圆,哥哥真的很对不起你。” 对于这些溢出信纸的愧疚,陆清圆总是翻个白眼,然后回信吐槽。 “你想多了。我跟着外公外婆,并没有什么不好。提醒你一句,外公的文化程度,换算过来,比你高多了。没准我要是小时候和你待在一起,就会发展成第二个弱智了。所以,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替我觉得不好。” 那时候陆清圆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有够不聪明。 一个每天要上学做作业的小女孩,是怎么丝滑地能瞒住父母,写信又寄出去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父母的默许啊! 再后来,陆青风来信的时候就正常多了。 熬过刚入伍的那段时光,国家级别的训练让这个皮猴子迅速的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圆圆,哥升职啦!今儿起,你哥哥我也变成班长啦哈哈!为了表示庆祝!哥哥给你发个红包哦!不要嫌少!” 这个白痴,随着信送过来的还有一张轻飘飘的二十块。 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人用这种方式寄钱的? “圆圆!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小子给哥长脸啦!这次我们几个营比赛,他居然拿了第一哦!好极了!你哥哥我果然是慧眼识英才,天生的伯乐。就是吧,这臭小子真的太能得罪人。拿完第一就骨折了,好家伙,我还得给他当保姆去!” 这怎么看也不像被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