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位,其他的人知根知底,应该不会出问题。” “就是他......真的不需要额外留意一下吗?”雷哲不太放心,这人仗着家族背景,向来不将他人放在眼底,港圈出了名的狂傲。 温氏没起势之前,这人狂得就差没横着走了。 温国笙空有一腔志向,可真到动用狠手段的时候又瞻前顾后,直到温子良上了位,温家一族才见到晴天,这人不成气候,但他父亲可不是纨绔出身,甚是聪明,与温子良的关系还可以。 “你话很多。”温子良心思不在这上面,连带着说话语气也变得有些敷衍,雷哲识趣闭嘴。 桌上的茶壶冒着热雾,雷哲追随温子良多年,深知这位大金主只爱滚烫的温度,极少会喝凉茶。 记得刚刚成为特助的那一年,雷哲就因为记错了茶水温度险些丢掉饭碗,温子良倒是没时间因为这点琐事对雷哲如何,但雷哲向来是个脑补帝,他费尽心思学会了沏茶,结果温子良只是用指腹探了探茶杯边缘,结果整整一天都没喝一口。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当时的董秘背后嗤笑雷哲不到半日就得滚铺盖走人,雷哲大惊。 那时候,温子良才上位不久,但行事作风却如邪祟,顶着温文尔雅的皮囊,做的却是引人骨寒毛竖的事,雷哲有时候以为温子良早就变成了没有心的冷血怪物。 喝茶必须保持同一温度,差一点都不肯入口,挑剔至极,雷哲当年也是年轻气盛,本科港大,后又到斯坦福深造,可惜他没身份背景,港城商圈几大有名的集团,都卡了雷哲的简历。 原本雷哲没想过温氏会留他,商圈龙头角色,雷哲不敢幻想,哪知看似最遥不可及的存在最后却成为避风港。 进入温氏后,雷哲方知温家温六到底凭什么能强势上位。 狠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手里唯一的底牌就是他自己,雷哲就没见过谁能比温子良更会铤而走险。 有太多次,温子良都是直接放话,鱼死网破而已,温氏有的是钱,他有的是时间东山再起,只是温氏能折腾得起,别人就恐怕就没命搞这些事了。 这番做派让圈内人怀疑......以温驯出名的old ney,竟然能养出这么一位思维病态做事偏执的人物,温子良一时间无人敢惹。 可雷哲毕竟与温子良接触时间较长,见温子良挑剔到令人发指,某次雷哲故意将茶水温度调低了一点,误差也就五六度左右,他想就算是神仙的手指也不可能像测温计吧,然而...... 那天,雷哲差点没被温子良的眼神冻死。 自那以后,雷哲坚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变|态。 “六爷,茶好了。”雷哲说道。 也是到后来雷哲才隐约听说,温子良偏执地钟爱同一温度,是因为父母去世那日,他没接到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而且...... 当天,祖宅负责伺候温子良的佣人,无意打翻了热水,水温滚烫,却全部洒在温子良的手臂上,那种痛,撕心裂肺,温子良一辈子都忘不掉。 也是那些热水,吞没了一直放在温子良旁边的手机。 父母打来电话的时候,都是佣人替温子良接,偏偏那日用人手忙脚乱,不仅烫伤了他,还让温子良彻底错过父母的来电。 从此后,温子良固执的只喝烫水。 八九岁的年纪,温子良在学校备受议论,心理出现问题,他开始有自我伤害的迹象。 他无数次喝开水让口腔被烫得血肉模糊,可最后竟似是感受不到疼痛,温国笙终究心虚,让心理医生介入,温子良的心态这才回归正轨,可这喝茶的习惯却一直没改过来,他想以此记住点什么。 用这种鲜血淋漓的狠绝方式,在血髓里刻下印记。 闻声,温子良习惯性地抬手去探温度,还是老样子,但他突然就想换种口味。 他没喝,雷哲只当男人心绪不定。 “不对啊,六爷,那里面是不是少了一个珠宝盒?”温子良的书房雷哲简直不能再熟悉,而那个温子良专门用来放置收藏品的柜子,雷哲每日都要清点一遍,里面的东西每一个都是动辄千万或是几亿。 “嗯。”温子良声音懒懒的。 “送出去了。” 男人话落,雷哲心头一窒,他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六爷亲手雕的珠宝作品,而且这对耳钉早早就准备好了,结合着耳钉题材,哪里想不到当中深意。 最初,温子良当着纪云庭的面围堵宁璃,并没有算到与宁璃会拉扯这么长时间。 说穿了,温子良清楚宁璃不会是善茬,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