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边走边听吧。” * 路又湿又滑,因为黑乎乎的岩壁不时的渗出冰冷水,又积在路面,凝结出层层泛白的冰凌。 幸好沿途的峭壁上爬满了手腕粗细的树根,我们可以紧紧的拉住它们,否则,想要沿着这蜿蜒的小道一路向上还真是困难。 “泥们一定要注意一下,”当我们咯吱咯吱往前走的时候,佩德加斯特提醒我们道,“这附近的石缝里会有一种黑蛇,背上长着红花花的纹。” “蛇?!”那个词让我手一晃,脚一滑,差点儿摔进地缝里,“噢!” 赫恩反手将我扯了回来,“当心些,小火焰。” “……感谢你。”下意识的,我更紧的抓住了那些干枯的树根,每一步都让靴子死死的贴着墙沿。 “小姐,我一直以为您无所畏惧。”萨里在我身后轻笑着道。 我不由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喔,”他的笑容更加不怀好意,“看起来不止是畏惧呢。” 我愤愤的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赫恩,“最野蛮强壮的绿皮也会畏惧皮鞭,最长命不死的精灵也会畏惧暗箭,最该死的费尔南多也会畏惧‘蓝色幽灵’!” 萨里一愣,下一秒,抖着肩膀低笑出声,甚至连佩德加斯特都忍不住在瓶子里闷闷的笑出来。 他们肯定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本能告诉我那件事很龌龊,我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的笑声让赫恩放慢了脚步,“费尔南多是谁?”他在我耳边轻轻吐着热气。 “一个跟他一样的大混蛋。”我也凑在他耳边小声告诉他,眼睛朝后一横。 他扬了扬眉梢。 “不过,您不用害怕,”好半晌,萨里才忍住笑,只见他在行囊里摸了摸,掏出了一个灰色的瓶子,“我带着驱蛇粉,罗伊女士的杰作……” “收起来,收起来!”佩德加斯特叫到,“……俺的意思是,如果看见咧,就多抓几条,把它们的毒牙拔=出来。俺跟泥们说咧,拔=毒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什么?! ……他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见。 当然,我才不是胆小鬼!我什么都不怕,除了蛇。 在南海镇上遇见的那一窝,是我一生的阴影!它们差点弄死了我的小伙伴…… 它们冰冷湿滑又软糯,单单是想到就已经让我全身发凉,我简直不敢想,一会儿我还得去……去用手抓住它们! 它们一定会缠在我手上,还会不停的嘶嘶叫……天呐! “您打算用毒牙做解毒药水?”不期,我听见萨里的嗓音响在我的身后。 “对,这里有好几种蛇咧,就是那种黑色的毒性小一些,处理起来会简单一些。” 他说什么?!还有好几种蛇!?这儿到底有多少蛇?! 下意识的,我的目光飘向左手边那灰黑无顶的岩壁。 在圣光光球如针的光芒下,我看见上面何止有成百上千条漆黑的裂隙。 盘根错节的树根在裂隙边扭曲着,似乎在不停的瑟瑟发抖,仿佛真的有蛇要从那儿蹦出来。 如果那蛇掉在我的肩膀上,鲜红潮湿的信子扫过我的脸颊…… 我一定会原地飞起来! “难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充满剧毒?”只听见萨里继续问道。 “对咧,蓝孩祭坛其实是苔藓怪物的墓地,而苔藓人认为蛇是陵墓的守护者。” 那个词让萨里的嗓音微微一变,“墓地?” “嗯呢,而且,守着蓝孩祭坛的那三个苔藓怪物会控制毒蛇喷吐毒雾,要不是俺是个药剂大师,哪里能从里面逃出来嘛。”说着,他万分懊恼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这样,俺才不会装晕,让他们把俺带过去咧……” “那么,我们确实得做好准备。”萨里低声道,忽然,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调变得奇怪起来,“你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