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的掌心连同心底某处敏感的地方一起慢慢收紧,陶琬看向地面,避开成池依旧坦然的眼神。 在陶琬看来,他的平淡神情很明显,他说这句话只是单纯哥哥照顾妹妹的朋友的关系,加上家里的大人都不在家,他承担起这个责任再正常不过。 陶琬觉得她也不应该往别的方面想,可随着空气的停滞,她似乎能感受到之前碰到成池手指,那种现在回想起来仍真真切切的微凉触感。 “丢了什么?”成池开口问。 陶琬:“嗯…就是一条项链。” 成池看着陶琬微垂的头,片刻后又问道:“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那倒不是。”陶琬开始向他解释事情的经过。 成池听完,盯着陶琬眨动的眼睛。 陶琬莫名心虚:“怎么了……” 成池:“那她们怎么不留下来一起找?” “啊…”陶琬没想到成池会这样问,解释道,“赵宁家离得远,晚回去的话不安全,至于闫亚思……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成池没说过,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陶琬侧过的身子默默坐直,有一种等待审问她乖乖回答的心理错觉。 成池:“你和闫亚思很熟吗?” 似乎成池的问题永远不在陶琬的预想之内,她摇摇头:“不是很熟。” “嗯,和她少接触。”成池说完,起身站起来。 陶琬的询问还没问出口,只听成池说:“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陶琬:“可是项链——” “我来解决。”成池出声打断,随后解释,“工作人员没有看见,你找了很多遍也没找到,看来项链丢得并不随意。” 陶琬不太理解他所指的“并不随意”是什么意思,想继续问的时候,成池已经走远了一些距离。 陶琬慢几步出来,看到成池和前台正在沟通着什么。 大厅金黄色的灯光向下洒落,他双手插兜,嘴唇缓慢张合,他的语气和外貌会给人无法接近的距离感,与周身暖色的氛围格格不入。可陶琬很清楚,有关冷酷的形容词从来就不适合放在他的身上。 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 两人并肩走出饭店,成池看了下手机,问:“回家还是去成欣那里?” 陶琬:“先回我家吧,估计她现在已经睡着了,明天她应该会过来的。” 成池点头,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帮陶琬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陶琬脚步顿了顿,小声道谢。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陶琬也确实有些困,索性闭眼直接休息。 陶琬一路感受到车辆的行驶,偶尔车身转弯,窗外的嘈杂鸣笛声,似乎还有旁边人若隐若现的微弱呼吸声。 尽管最后一点是凭借脑补。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停下的那一刻,陶琬睁开眼,随后假装打着哈欠。有种证明自己刚才确实半睡半醒了一路的感觉哈。 陶琬刚想打开车门,又缩回手看向成池,认真说道:“谢谢你。” 成池:“嗯?” “就是,谢谢你做的,一些事情。”陶琬说话的音量渐弱。 成池看向她:“什么事情?” 他的尾音微扬,夹杂的懒意莫名勾人。 陶琬咽了咽嗓子,直接丢下一句:“单纯感谢你平时给我上课,没有别的意思。” 陶琬此刻只想逃离现场,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成池带着几分随意的声音追了过来。 “真想感谢,开学后的第一次考试考好点。” “也许还有机会继续给你上课。” - 成欣第二天敲开陶琬家的大门,等到陶琬打开门,她拎着几个纸袋走进去。 “昨晚你干嘛去了?”成欣将纸袋放在客厅桌子上,“我都没意识我昨天怎么进的家门,半夜醒来发现在我家,一个人影都没有。” 陶琬:“你看没看我发的消息?” “啊对,我忘记回你了。”成欣拿出手机,点开图片给陶琬看,“就这条,五万还是六万买的,记不清了,票我也没留。” 陶琬跟成欣讲了下事情经过,和对成池所说的一样,她都隐瞒掉了有关孔秦岳的部分。 “什么?!”成欣拔高音量,“她没事吧,赵宁人那么好她凭什么说那种话,简直太过分了,我看八成就是她自己弄丢了栽赃别人!” 陶琬叹气:“可事实是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