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贴粘性很高,硬撕容易扯到伤口。 所以肖尔就又拆了一包生理盐水湿巾,将创可贴浸湿一些,这回再撕下来时,就没有那么疼了。 肖尔的动作很轻柔,尹葵诺没来由想起医院里的护士。 她从小身体就弱,磕磕碰碰是经常的事。 去家附近的医院里,那些护士小姐姐看她是个女孩儿,也都是会动作更轻柔一些。 尹葵诺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夫妻间相敬如宾,连带着跟她也少有肢体接触。 她当然知道父母很爱她,也给她提供了优越的生活环境,也很感恩他们。 但是他们真的不善于表达,也真的不太习惯情感外放,不会像别的家庭一样会亲亲抱抱自己的女儿。 所以有时候护士给她包扎伤口,又很照顾她的感受地放轻动作—— 尹葵诺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会有想去抱抱那个在为自己包扎的人的冲动。 “不是潘曼妮跟我提你,”肖尔一边用电筒照着检查脚上的伤口,一边说着。 “是我跟她提的你。” 还好房间里灯不亮,否则尹葵诺怕被对方发现自己脸红。 尹葵诺心跳有些加速,只会重复对方的话了:“是你提的呀。” 肖尔嗯了一声,清理着伤口。 “为什么呀?”尹葵诺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跟她提我?” 肖尔抬头看她,看了一会儿又低头道:“你自己都没发现吗?你声音跟系统是一样的。” 尹葵诺冷静了下来,原来他一直在注意自己,经常有事没事看着自己,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他也注意到了,系统跟她的声音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