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能看到! 是情书——还是写了他名字的情书! 加上她进门时的反应,几乎已经让所有人都会认定他们关系匪浅! 但是,这还不足以给他定罪! 秦铮色不动,只是冷淡而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人。 真是愚蠢。 见他没有像兔子踩了尾巴一样急于辩驳,黄青曼反倒颇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内侍便扔出了第二样东西—— 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喑哑的声音。 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那是枚镶银的玉坠,是他的贴身之物! 忽然,屋门再次被人推开! 空气里甚至能安静地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 推门进来的那个人显然一愣! 在看清了她的脸后,秦铮也是一怔。 而下一秒,他便明白过来,掌心嵌出两道红痕,他的唇抿成一线。 女皇是让她来对他死心的。 *** 雅雀无声的室内,梓萱梗着脖子环视了一圈。跌在地上哭泣的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阮玫了,秦铮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周身却笼罩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狠厉。 环顾到最后,她跟高台之上的女皇,不期然对上了眼。 “……” 黄青曼单手支颐,眼底满是兴味。 那表情仿佛就在说:老娘就知道你回来。 ……咋,她也是主角吗?不到场不能开演? 侍从把她搬到女皇旁边。 “母君来了,怎么都不来看我呢?”她硬着头皮鼓起笑容,“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少君长得好看?” 黄青曼俯身过来,掀起她盖在腿上的被子,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才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只怕你不仅没人家好看,连脑子也没人家灵光——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呢。” “……” 她立刻乖巧地低下头,撒娇道:“有您在,谁敢卖我啊?” 黄青曼白她一眼,脸上却极为受用。 “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是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怎么会,秦少君都二十多了,肯定肉老皮厚,难以下咽。母君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那要是,”黄青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有别人看得上呢。” 梓萱赔笑两声,“母君说的不会是那丫头吧?” 说着,她一指地上的阮玫。 黄青曼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丫头我认得,”梓萱硬着头皮说,“前儿还来跟我讲,想要离开这里,自谋生路。我问她……可是嫌待遇太差或是被什么人欺负了,那丫头支支吾吾地,到后面才说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少君。” 黄青曼鼓励地看向她,编,接着编。 “……母君,都说情之所起常在情不自禁,是本能无法控制的事情……既然她提出要主动离职避嫌,可见她也是个非常深明大义的人。我身为公主,又跟她主仆一场,也不做这不义之事……是不是?” 梓萱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所以,我便让兰辛将她先调到了别院,又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先她回家散散心再做打算。” 女皇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所有的侍从屏气凝神,垂首不语。 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固体! 梓萱坐立难安。 “陛下是疑心我与这侍女串通,”秦铮忽然开口,冷冽的声音瞬间撕开了沉默的扣子,“欺瞒殿下吧。” 梓萱侧过头,他在万人之中起身,手中还捏着一枚玉坠。 他的身形本就比别人更加挺拔,一身紫衣更是出尘绝世,如同遗世明珠—— 他站在那里,哪有半分被问罪的样子,倒像是来讲经论道的。 黄青曼笑而不语。 侍从将玉坠呈上,那是一枚葡萄新月纹银玉坠。 秦铮继续道:“青塬送给公主的贺礼中确实有这一项,只不过并非银纹,而是天然去雕饰的碧玉——这一枚,铮一直贴身佩戴,片刻未曾离身。” 说着,他从怀中又解下一枚玉坠来,同样交到内侍手中。 两枚玉坠被放在一起,除了银纹之外,几乎完全相同! 若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