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别!不用了。” 程诺臊得磨牙,用剃须刀挂腿毛,说出去人家还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 怕他坚持,赶紧再补一句,“我就买来试试好不好用,太伤皮肤了,本来也不打算继续用的,你就别客气了。” 扯了两句,路星鸣得继续加班,林笑笑就挂了视频。 舔着脸抱着程诺的胳膊撒娇,“诺诺,你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程诺腻得慌,扒开她的手,“你好意思吗?他在那头当拼命三郎,你在一边跟男人鬼混。” 危机一过,林笑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上次问我那事儿,我想过了,一棵树上吊死不适合我,脚踩多只船才符合我的气质。”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至少包含了半颗真心。 程诺为路星鸣不忿,“笑笑,你真一点儿都不愧疚吗?” 林笑笑承认得很干脆,“愧疚,怎么不愧疚?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愧疚,但再多的愧疚都不够,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也没办法。” 季然回公司做预算,想找路星鸣要合作公司耗材的报价单,见路星鸣在打视频,他不方便过去,转身回办公室时,他听到了程诺的声音。 等路星鸣挂了电话,季然走到他工位上。 路星鸣很惊讶,“Gavin,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办公室没挨前厅,也没挨季然办公室,季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完全没发觉。 “嗯!回来加班。”季然没有多作解释,“在查林笑笑的岗?” 路星鸣抠抠脑袋,不好意思得笑笑,“不至于,她朋友把刮胡刀落她家了,我以为是她带了男人回家,一生气扔了垃圾桶,结果是误会,我就说买一个赔她朋友。” 误会? 季然不信这个说辞,他可不知道程诺有用刮胡刀的癖好。 季然欲言又止,终还是没劝。 或许路星鸣要的本来就只是一个把一切归为误会的解释,哪怕只是欲盖弥彰也无所谓。 他不想醒,自己又何必非要叫醒他? 叶樟很久没回老宅了,他妈三催四请,他找不到理由了,反正就是一顿饭,只要他爹不在,他也不是那么抗拒。 吃完饭,叶家八十高龄的老爷子还没睡,一见叶樟兴奋得不得了,拉着叶樟说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得说,无非就是年轻时怎么苦过来的,叶樟都快会背了。 后来老爷子总算把自己说睡着了,被保姆推回了房间。 生怕遇上亲爹回家,看他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叶樟拿了外套就准备先撤。 “你急什么?”叶母端着一盘打理好的水果,大晚上在自己家,头发也梳得优雅妥帖,一派学者风范。 她与叶樟父亲本来是学者,最终都成了商人。 叶樟没溜成,从果盘里拿了一颗青枣来啃。 叶母坐到沙发上,“你跟周颜发展得怎么样了?” 叶樟啃完青枣,把核扔进垃圾桶。 “看不对眼。” “没戏。” “我先走了。” 三句都是叶樟说的。 他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口,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唤了一声“爸!” 叶雪峰刚参加完一场商务宴会,挺括的呢子大衣上没有一丝褶痕,双目深邃,眉眼蕴藏威严,很像民国时期古板严肃的学究。 “正好你回来了,和老周家的姑娘相处得怎么样?” 父子俩足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一见面,不像寻常人家互相寒暄,对待亲生儿子,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叶樟避到一侧,叶雪峰走进去,客厅开了地暖,叶雪峰脱下大衣,保姆接过手,拿到衣帽间挂好,然后回自己房间,再没有出来,客厅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气氛骤然压抑。 叶樟眼神没什么温度。 “看不对眼。” “没戏。” “我先走了。” 他把刚刚应付叶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站住!” 客厅的吊灯辉煌耀眼,桌上燃着小火炉,烧着橘皮,满室淡淡的橘子香。 叶雪峰的怒气却在这样温馨的场景里蓄到了阈值。 “成天只知道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二十七岁了仍一事无成,我都替你臊得慌。” 叶樟望着院子里那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