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了?去端两个月盘子或者在后厨给人打杂,你的人生会因此得到升华的。” 顾南竖起他花了大价钱保养的手,“不行,我的手不能沾太多水,会变糙的。” “那去种地吧!”刚换好衣服的陆嘉也加入进来。 “嘿!你还别说,我真种过地,去年在泰国种过菠萝。” 鲸鱼吐槽他的壮举,“去泰国种菠萝,五个加的防晒霜涂了七八层,戴防护面具差点中暑,你可真是个人才。” “脸都给我晒破皮了,把亮亮心疼坏了。” 顾南说得可怜兮兮,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个个酸得牙疼。 顾南是个同性恋,亮亮是他前男友,交往一个月就分了。顾南换男人的速度不亚于叶樟、江聿换女人的速度。 “我们来唱歌吧,我最近刚学了首英文歌,我们Taylor Swift的I knew You Were Trouble。” 顾南喜欢唱歌,每个房子里都装了高档音响设备。 他就是典型一学渣,英语说得不伦不类,在美国留过学的陆嘉急忙制止他,“宝贝儿,你的野路子英语我听着头痛。” “这首歌我练了好久,就是为了悄悄努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惊讶你,等着,我唱给你们听啊。” 顾南起身去点歌,明明说要唱I knew You Were Trouble,临时又换成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 前奏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这么难的一首歌,都能想象麦霸会唱得多难听了。 不出所料,顾南又菜又爱唱,低音降不下去,高音起不来,每个人的耳朵都像是在经历凌迟酷刑。 后来实在是唱得太难听了,把大半人都吓走了。 留下来的只有江聿和鲸鱼,江聿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回消息。 鲸鱼去了趟厕所,回来见其他人都不在,只剩江聿坐在沙发上,还在回消息。她脱了鞋拿在手里,朝江聿猫过去。 江聿皱了下眉头。 他正在和红颜知己发消息,不小心把回甲的消息发给乙了,乙骂他负心,他直接把乙拉进了黑名单。 鲸鱼第一次恨自己眼神这么好使。 对话框里,他养的鱼没有读对他的聿字。 鲸鱼最早认识江聿,不认识他名字里的聿字,大多人认字认半边,她反其道而行,要添砖加瓦,读作律。 鲸鱼控制不住脾气,出声嘲讽,“你真行,船翻了,直接就让它沉底了。” 江聿惊愕回头,没有因为聊天记录被偷窥而感到愤怒,他收了手机,轻笑一声,“又吃醋了?” 鲸鱼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会儿,“我已经要被酸死了。” 鲸鱼甩下一句话就走了,在泳池那头和朋友喝了不少酒,江聿都一直不来哄她。 翻来覆去骂了好几句人渣,胸臆中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 她生江聿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明知道他这样的人不会为她改变,她还是不争气地对他抱有期待。 鲸鱼想上厕所,刚走到厕所门口,工具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超短裙的女孩儿从里面走出来,脖子上好几个草莓印。 鲸鱼认得她,是陆嘉带来的女伴。 江聿随后出来,衬衫扣子松了两颗。 鲸鱼的心沉了下去。 江聿对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神,愣了一下,伸手要去揽她肩膀。“怎么这样看着我?” 鲸鱼退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别拿你的手碰我,嫌脏。” “好!我先洗手”,江聿并不生气,来到洗手台,挤出洗手液,仔仔细细洗了三遍,掏出一条手帕擦干后,直接将手帕丢进了垃圾桶。 “这下可以了?”江聿又想去搂她,鲸鱼后退了好几步避开。 江聿手搂了个空,似笑非笑,“这样也不行?不会要我把手剁了才能消气吧?” 鲸鱼的目光从江聿的额头移到鼻子,再移到嘴唇。 他的嘴唇偏薄,唇色略淡,是老人经常说的薄情相。 这一次,她没有放任自己沉溺于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温柔假象里。 “你玩儿得花我理解,但我没想到你做人这么没有下限,连兄弟的女人都要碰。” 刹那间,江聿的眼神也冷了下去。 鲸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