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夸张的倒吸一口气,看起来有点欠揍,“老头子不是在日本呢吗?” 安朵丝语气依旧平淡:“杰克他一个擅长近战的……论狙击你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嘴突然这么甜,你又让我帮你干什么缺德事?” 安朵丝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在莫兰的低笑声中,安朵丝翻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杰克明天回英国,让他把这封信一起带回去。” “啊,你带包了啊。”莫兰意味不明的感叹。 安朵丝手一顿,她真的很气自己为什么能听懂莫兰在说什么。 “你希望我把信藏哪儿?您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啊,莫兰上校!” “收信人要是你也就算了,给我哥和M的信诶!” 莫兰干咳一声,伸手接过信封,调笑道:“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就是在对您的想法表示无奈呢。” “你后半夜——” “没空。”安朵丝一看莫兰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多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呢。” “爱情啊。”莫兰有些感慨,”琴酒是吧,你打定主意要保他了?” “莫兰,我确实喜欢他,这点我必须承认。”安朵丝指向莫兰手里的信封,“我正在努力保他呢。” 莫兰低头看向那封信,安朵丝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的坚持,比如她并不信任网络传输的保密性,她更愿意采用更原始的方式。 信封厚实没有多余的图案,只用了火漆封口,上面的纹章样式和安朵丝手上的那枚戒指相同,信封下方是她手绘的重叠在一起的两个M的图案。 这也算是她的习惯,便于麦考夫的秘书可以不拆开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个M,意味着这封信或者文件要在麦考夫和MI6的长官“M”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开启。 莫兰捏了捏的信封,不算薄,他怀疑安朵丝很可能在里面塞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组织必然要走向灭亡,在这过程中把琴酒从里面摘出来并不难,一把锋利的刀谁都想要,但是问题是它要趁手,没有人想要冒着被反伤的可能做这件事,更别说这可能还会给对手留下口舌和把柄,有资格坐上最后的谈判桌的那群人在有充足的把握之前,尤其不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这是我打算给他的礼物。”安朵丝笑了笑,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逛街的时候随便买了一对袖扣一样简单,“所以一定不能出错哦。” “放心。”莫兰把信封塞到外套里,站起来用右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安朵丝木着脸瞪他,除此之外她没有进行任何反抗,每当莫兰用右手做一些过分的时候都是这样,该死的,她有被拿捏到。 “我去厕所。” “快滚。”安朵丝没好气。 然后,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莫兰才磨磨唧唧回来了。 安朵丝端着杯子打量着闷声坐到沙发上的莫兰,视线在他湿透的衣摆上停留的尤其久。 “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去厕所打了一炮了。” “被人洒了酒。”莫兰拽着贴到身上的衣服。 “意外还是碰瓷?” “男的。”莫兰瞥了她一眼。 安朵丝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嘛……会吸引同性也不奇怪,还是说你对自己的脸和身材没自信?” “我的身材完全可以媲美大卫雕像!” “……啊?”安朵丝歪在沙发上笑,“但是大卫很小呀。” 莫兰愣了一下,低声笑骂了一句,刚想继续说什么,突然身后不远处一片喧闹,响起一声突兀的尖叫。 ! 莫兰和安朵丝迅速收敛表情,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