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分到糖的小孩吗?” 安朵丝一本正经:“我可以是。” “你闭嘴。”虽然她向来喜欢胡闹,但是在任务方面,琴酒还是很放心的,尤其这次原本就只是让安朵丝来兜底,更不用他操心这点。 “好凶啊。” 听见她这句话的水无怜奈险些没绷住表情,她举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她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有人对琴酒撒娇,而且琴酒那句话对比他平日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温和了。 又想到最近组织内流传的琴酒八卦,她很难判断这段关系的真假,但是从他们两人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们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要动手吗?”见土门康辉走到指定区域,基安蒂兴奋的问道。 “还不行,等DJ坐到长椅上再说。” 安朵丝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耳机里琴酒的指挥,和其余几人一样,安朵丝也觉得自己没机会开这一枪,从目标到狙击位的距离也就二百多码,这不就是指哪儿打哪儿吗。 当然琴酒的谨慎值得嘉奖,要是被抓来当保险的人不是安朵丝自己,她应该会更满意。 等等, 安朵丝把瞄准镜对准猫猫祟祟的柯南和朱蒂——镜中朱蒂掏出了□□,对准了洒水器。 啊? 安朵丝能想到柯南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让土门康辉和游客打伞,模糊位置。 可问题就是,好的狙击手甚至可以隔着车或墙精准命中目标,一把伞,有用吗? 咦,基安蒂和科恩算是好的狙击手吗? 安朵丝陷入沉思,同时默默的把瞄准镜重新对准土门康辉。 随着洒水器被打爆,附近居然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这什么破天气,下次再有人说伦敦天气差,安朵丝一定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太明显了,反应。 狙击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无怜奈的动作,她明显是发现了不对。 安朵丝确定基安蒂和科恩也能看到,水无怜奈最好祈祷这俩人不会多想。 “DJ是深蓝色的伞,可以射击吗?”科恩只有提到射击时语气才会有点起伏。 隔着雨伞会导致准确度下降。 “基安蒂和科恩你们两个别动。君度!” “没问题。”安朵丝笑着回答,“我一直盯着他呢。” “琴酒!”基安蒂有点生气。 “闭嘴!” 两人的争执丝毫没影响到安朵丝,她盯着狙击镜里水无怜奈的位置皱了下眉:“基尔,站到他右边去。” 知道这种时候是等不来解释的,也知道这一枪似乎是非开不可了,水无怜奈也没有办法再耗时间,她可不想为了他国官员把自己赔上。 她听着安朵丝的话,不动声色自然的移到了土门康辉的右侧,就在她移开的下一秒,一朵血花从土门康辉的左胸膛绽开。 “站他正面你找死吗?”安朵丝的声音伴随着子弹一起出现。 围观群众们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过了几秒钟,尖叫声姗姗来迟。 “土门先生!”保镖惊呼着,跪在地上查看土门康辉的情况。 他没救了,装作受惊吓样子瘫软扶住长椅的的水无怜奈快速判断。 东京的市民们确实见多识广,在发现是枪伤之后,游客们开始了四处逃窜,水无怜奈也顺着人流撤离。 她必须要借着现在没人想起她这个主持人的时间,处理掉身上的这堆设备,不说别的,她身上伪装成胸针的摄像头一旦被发现她就解释不清楚。 “怎么不打头?”基安蒂不满的抱怨道,她就最喜欢打头了。 “要是我能看见基尔传输回来的视频,我倒是有把握。”隔着伞打头,她可没这本事,容错率太低了,胸口更容易。 而且,虽然她对无辜者并悲悯之心,可土门康辉作为一个官员,他所坚持的正义和理想不免让安朵丝想到了一个人——怀特利议员。 那位议员也是一个面对威胁而毫不退让的理想主义者,只可惜他最后也成为了殉道者。 安朵丝一直不避讳承认一点,就是她确实会被这些为了人民而牺牲自我的人而打动。 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成为这种人,她也并不赞同他们的一些行为,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他们的钦佩。 所以哪怕是为了给他最后的体面,死神的镰刀注定要挥下,还是好看一点吧。 虽然安朵丝并不在乎这一点,可这些人或许是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