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的花么,不是康乃馨太好了,但——”安朵丝盯着那束由浅绿色和黄色构成的花。 “别打趣他。” 安朵丝小声说道:“我还没说什么呢?” 琴酒低头瞥了她一眼,意思很明确:等你真的说什么了,不就晚了? “行叭。”虽然这么说,安朵丝却还是不爽的叼住了她面前那块温热的皮肉。 她是小孩子吗? “嘶——”琴酒倒吸了一口气,捏着安朵丝的脸颊两侧强行让她松口。 安朵丝将有些晕眩的额头抵在琴酒胸口:“下次换一种花吧。” 伏特加很想说他只打算送这一次,但是安朵丝好像并没有在征求他的意见。 “你想要?” “鲜艳一点的吧,各种玫瑰、兰花之类的。” 掌下的身躯一僵。 伏特加犹豫的声音传来:“好像不是很合适?” 叹气和翻白眼会头晕。 安朵丝心里默念。 “你俩都只听到了玫瑰吗?”安朵丝拽着琴酒的衣服把自己往上挪了挪,“给动植物加上各种象征意义真的是人类做过的最自大且无力的事情,当涉及到感情的时候这一点尤其明显,换言之,你并不会因为接到百合就觉得我在咒你,或者认为自己就是耶稣对吧?” “这个类比听起来并不恰当。”琴酒看着明显已经快被绕晕的伏特加,很明显糊弄他是够了。 安朵丝扒在琴酒的肩上:“这并不重要诶,或者如果你们是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那我尊重你们对玫瑰的看法。” “那么性本身呢?”琴酒这个问题就代表了他事先知晓答案。 安朵丝慢悠悠的眨了下眼睛,两人相似但并不相通的发丝纠缠在一起:“Sex Is About Power.My dear.” 性和权力的纠葛总是令人愉悦的,这也是安朵丝本人并不接受下位的主要原因,安朵丝的认知在提醒她,这句话就没必要在有旁观者在场的时候说出来了。 琴酒用深沉晦涩的目光盯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 “所以——” 伏特加陷入思考很久了,安朵丝还挺好奇他会说出什么的,而琴酒显然是一副“伏特加你成功的被绕进去了”的样子,但其实如果琴酒对安朵丝本身从事的职业有所了解的话,他就会知道,想要阻止一个他不太希望继续进行下去的话题的话,直接叫停是最好的办法,安朵丝并不会拒绝这种要求,相应的,当他希望安朵丝去做什么的时候也是一样。 “可以理解成一切事物都和权力有关吗?” “哇哦,”安朵丝抿了一下唇,“说实话这是个有些庸俗的合题,你认可尼采主义或者马基雅维利主义吗?” “哈?”从伏特加微张的嘴就能看出他的茫然了。 “多看书。”琴酒一句话终结了话题,他捏了一把安朵丝的脸,“袭击你的人你应该有数了吧?” “普拉米亚。”等到空闲时,基本不用太过思考就能判断出来。 普拉米亚,俄语意为火焰,是一个活跃在欧洲多国的利用双色□□制造连环爆炸案的凶手。 “我可自认没有得罪过这位女士。” 伏特加愣了一下:“普拉米亚向来神秘,没人知道她的任何信息——” “我和她交手了。”这种情况下分辨出性别还是挺容易的。 “还查到她似乎是受人雇佣的,雇主似乎是日本政界的人。” “政界?”安朵丝戳了戳琴酒,“组织,准确来讲是朗姆手下,有这号人吗?” “你觉得和朗姆有关系?原因?”琴酒冷了脸,“而且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很多时候安朵丝都表现的好像没有什么脾气,她无意与琴酒争论究竟什么是她能知道的,为这种事情起冲突并不划算。 “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什么呢?突然空降在组织里让人摸不到底细,却偏偏还被BOSS叮嘱要供起来的奇怪女人?”安朵丝的嘴角逸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居高般的临下的不屑,“二把手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坐,再进一步不可能,同时还要防范着会不会有手下人将自己取而代之,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事他亲自动手试探我都不感到意外,更何况那可是朗姆。” 伏特加忍不住反驳:“朗姆老大可没对大哥这样,大哥在组织可是很受重视。” “指坐过山车去勒索社长?” 琴酒用那种不太友善的目光看她:“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