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这个认知让他缓了好半天,才道:“六妹妹若是喜欢看话本,二哥这里还有很多,不过有些我也没看过,你挑些好看的,回宫的时候带上吧。” 顾让极为坦然:“多谢二哥。” 顾澂又喝了几口茶,才起身吩咐管家将晚膳送上来。 “昨晚睡得如何?在我府内住得习惯吧?下人们伺候得周到吗?”晚膳后顾澂又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顾让想着昨夜沐浴时呛人的花香,点了下头。 顾澂听罢便满意了。 …… 因为这一插曲,顾澂临时改变了主意,次日带着顾让直奔梨园。 他显然是梨园的常客,轻车熟路地进了一个二楼的厢房,厢房的长窗开着,正对楼下的戏台。 不一会儿班主便来了,扯开笑热络地上前:“呦,端王爷,您可算回京了。今儿个还是给您点老几出戏?” 顾澂摆了摆手,“今日主要看我六妹妹想听什么。” 那班主一愣,这才注意到顾让,很快反应过来道:“原来是六公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失礼了。” 他拿出一张戏目清单双手递到顾让面前:“六公主看看想点哪出戏?” 顾让接过看了几眼,随手从里面点了一出。 班主诶了一声,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楼下戏台上的唱曲声戛然而止,迅速换了一班戏子,咿咿呀呀地重新唱起来。 顾澂半撑着脸听着,手指随着戏曲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木椅扶手上敲打,似是沉醉于戏中。少顷后瞟了一眼顾让,见她坐得板板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挥舞水袖的戏子,便收回手略直了直腰。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换了个姿势,往后坐了下靠到椅背上,一条腿翘到了另一条上,时不时跟着曲声晃悠几下脚尖。 一出戏结束,顾澂换了好几个姿势,顾让还是一开始的坐姿,头都没转几下,似乎戏曲对她有极大的吸引力。 “再点一出?”顾澂看了看她,问道。 顾让拿过清单,又点了一出。 这一出演完后,顾澂又问了同样的问题,顾让就又点了一出。 一整天,他们都在重复这样的过程。 到了晚间,顾澂都有些坐不住了,没再问那个问题,直接拽着顾让出了梨园,到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一大桌菜。 顾让每道菜都吃了,吃得很认真,最后回答顾澂说很好吃。 隔日顾澂包了一艘船,带着顾让一边欣赏湖上风光一边听琵琶曲。顾让听得很认真,回答顾澂说很好听。 再一日顾澂带着顾让逛遍了京城里所有成衣首饰铺,给她买了足足十多件衣裳三十余件首饰,包括发簪手镯璎珞耳环腰佩不等。他问如何,顾让说很好看,然后用晚膳的时候他发现顾让没有穿耳。 顾澂:“……” 又一日顾澂将京城里所有话本都买了回来,成箱垒到顾让面前。次日他问如何,顾让回答故事很精彩,然后他偷偷问顾让院里的女婢,女婢说顾让没有打开过那几个箱子。 顾澂:“……” 最后一日顾澂带顾让去城郊纵马,他策马奔出老远,回头一看顾让还在原地慢吞吞地驱马,那马因为她不挥马鞭,踏出几步便打转回起点。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驱马回来,有气无力地问顾让好不好玩,顾让看着他,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顾澂:“…………” 顾澂抹了一把脸,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顾让给足了他面子,他指东顾让就不往西,和春猎时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她比起来简直是乖巧得不可思议,可他—— 可他怎么就是觉得顾让是在极其认真地敷衍他? 顾澂盯着顾让那张雷打不动的脸,脑子翻来覆去地想京里还有哪些地方没带顾让去过。想了半天,他慢慢直起腰身,看着顾让说: “二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管新奇。” …… 顾让看着不远处几个花枝招展、晃着大片雪白胸脯、涂着大红唇的女人,诡异地静了片刻。 一只长臂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揽过去。 “怎么样,这地方没来过吧?”顾澂促狭地看着她。 高高悬起的红灯笼下满身酒味的男人进进出出,女人的媚言娇笑如在耳畔,顾让慢半拍看向顾澂:“……青楼?” “说对了!”顾澂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面纱,在顾让愣神间给她戴上了,而后一夹手臂,将顾让揽得严严实实,“走,二哥带你去长长见